华风和浅草用了早餐之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继续上路了。
一行人往南走。华风走在前面牵着马,浅草和她的女伴坐在马上,他们尽量选择大路和人多的地方步行,避免遭人暗算。
大约走了三天的路程,他们来到了淮河之畔的州来国渡口,渡口的北面是一座绵延不断的小山。正值深秋,小山上和道路两旁边都是高大的梧桐树,满眼的梧桐叶已经染成了黄色,微风吹过“沙沙”作响,远远望去天地之间一片金黄。
此时夕阳西下,天地笼罩在一片华彩之下,华风和浅草、阿喜三人默默地欣赏着秋日美景。
阿喜说:“浅草姐姐,这里这么漂亮!你应该给我们唱一首歌,或者吹一首曲子。”
浅草说:“埙早就掉了,怎么吹曲子?”
“那就唱一首歌吧!”阿喜说。
华风问阿喜:“浅草唱歌好听吗?”
阿喜说:“浅草姐姐唱歌可好听了。”
华风对浅草说:“那你就给我们唱一首歌吧!我可以给你伴奏。”
浅草问华风:“你用什么伴奏?”
华风说:“我随行带了一根萧管。我吹萧,你唱歌,怎么样?”
阿喜听了拼命鼓掌:“好啊!好啊!”
华风取出一根粗短的竹萧,颜色暗红,看起来有一些年头了。他试了一下音,然后开始吹奏。一股低沉的声音从萧管中渐渐飘出,仿佛起于秋萍之末,曲折蜿蜒穿行于山水之间,华风的萧声瑟瑟,苍劲且悠远,掠过树林,与天光云影共徘徊。
华风站在秋风之中,伴着泠泠的秋水,他衣袂飘扬,刹那间成了一个凝固了时间的雕像。浅草和阿喜听了痴了,浅草也一时忘记了唱歌。
突然,阿喜大喊了一声:“你们看!那里有一只老虎飞过来了。”
华风停了萧声,东张西望,没有看到什么。
阿喜又问:“大家看!老虎身上怎么还长着翅膀?”
有一只类似老虎的野兽挥动着两只巨大的翅膀,向他们飞了过来。
华风急忙说:“这不是老虎,这是一只穷奇。你们小心!”待他回头时,发现浅草和阿喜已经没有了踪影。
华风四处寻找,当他再往天上看时,穷奇叼着浅草和阿喜已经飞上天上了。浅草和阿喜对着华风大声呼喊:“救命啊——”
华风一看急了,他拔出雪玉光剑箭步追了上去,但是如何能追得上?穷奇叼着浅草和阿喜早已没了踪影,华风气得直跺脚。
“主人!你不要急!我知道它在哪里?让我来对付这个家伙!也好给自己报仇!”华风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那一只高头大马摇身一变,变回饕餮的模样。
“主人你骑到我的背上来。”华风跨上饕餮的后背,只觉得风儿“呼呼”地从耳边刮过,饕餮已经飞上了天,往后山的方向飞去。
不一会儿,饕餮载着华风飞到了后山,然后从天上降了一下来。饕餮带着华风走到一个隐密的洞口。饕餮在洞口用鼻子嗅了嗅,就慢慢地走了进去。
洞中非常昏暗,华风根本看不清什么。拐过了一个弯又一个弯,华风突然看到黑暗之中有两只绿莹莹像灯笼一样的东西。这时他听到洞中发出几声巨大的咆哮声。
他定睛一看,那两只灯笼原来是穷奇的眼睛。
饕餮与穷奇真是冤家见面,分外眼红。穷奇见饕餮来势汹汹,马上松了口,扔了浅草和阿喜。
两只凶兽张开血盆大口,相互对峙,口中同时发出骇人的咆哮声。
穷奇首先发起进攻,它向饕餮猛扑了过来,试图咬住饕餮的脖子。饕餮岂肯相让,也去咬穷奇的脖子。两只凶兽争斗,相互撕咬成一团。一边撕咬,一边发出咆哮声。
穷奇乘饕餮不注意,咬住了饕餮的后腿,饕餮的后腿顿时鲜血直流。饕餮转过头来,一口咬掉了穷奇的一只耳朵。两只凶兽痛得跳起来,一下子就分开,但立刻又像旋风一样向对方冲了过来,撕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