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北京对撞机基地已经两天了，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办法，李松开始焦急起来。

他和陈岩倒没什么，有的是时间，但是赵坤5天后必须返回杭州，给大学生们上课。李松发现，由于基地的设备比较陈旧，因此更加依赖3个人的通力合作，尤其是赵坤的动手能力最强，愈发显得不可或缺。

如果赵坤离开了，一时很难找到其他人来代替他进行操作，所以必须在剩下的5天时间里生产出5克铧元素，不然就不好办了。

第三天一大早，3人又来到了主控室，却发现那里被一群研究生占据了。

李松问其中一个学生：“这位同学，请问今天是你们做实验吗？”

那个学生回答：“是啊，我们这个时段是上周就已经安排好了的。”

赵坤有些着急：“你们要用多久啊？”

那个学生说：“大概2个小时吧。”

3人见只要等2个小时，而他们一时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那么等一等这些学生也无妨。于是3人站在一旁，看这些学生做实验。

赵坤感叹道：“这教学条件不错啊。我们上大学那会，只能在书本上得知有电子对撞机这个东东，哪能亲眼观察原子核是如何对撞的？”

李松也有同样的感觉：“是啊，全国范围内，恐怕也只有这里的一部分学生有这个机会，真让人羡慕啊。我们读书时要是有这条件，对于原子核的对撞就能有直观的了解，而非仅限于书本了。”

“可是我刚才看了下，他们做的实验都是最简单的，无非是拿一些轻原子核进行对撞，比如拿1个氢原子核撞击1个氧原子核，得到了1个氟原子核。”

赵坤所说的轻原子核，是指质子和中子数量比较少的原子核，如氢原子核就只有1个质子，氧原子核只有8个质子、8个中子。相应地，重原子核表示质子和中子数量比较多的原子，如钨原子核有74个质子、110个中子。

“实验就算简单，他们毕竟见识过对撞机了，还是比我们当年强。”

“那倒是，用过跟没用过，那可是天壤之别。”

李松见陈岩一直在聆听着，就推了推他：“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陈岩说：“我在听你们说话啊，赵坤刚才说的一句话，让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哪句话？”

“赵坤说这些学生做的实验，都是拿一些轻原子核在对撞。”

“没错啊，你看看屏幕上的显示就知道了。”

“可是我们做的都是重原子核对撞啊。钨原子就是重原子核，148号元素更是比元素周期表上的几乎所有原子核都更重。”

赵坤疑惑地问道：“是啊，可是这跟学生们的实验有啥关系呢？”

李松突然明白过来：“怎么没关系？你没听胡主任说吗，学生们的实验是基地的主要业务。我想，这里的设备应该是为了轻原子核的对撞而设置的，但是这恐怕满足不了重原子核对撞的需要啊。”

赵坤点点头：“是哦，我们做的重原子核对撞，要求可是高出很多，对撞机的能量源必须提供更大的输出功率，不然重原子核可能无法加速到所需的速度，导致对撞难以成功。”

李松说：“那我们现在就可以查一查对撞机的设置啊。”

“可是学生们现在还在做实验啊，不方便打扰他们。”

李松很想立刻找到原因，于是拍了拍那个学生的后背：“这位同学，打扰你一下，能不能借你这台电脑给我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