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峥盯着端坐于红烛旁的眸光闪闪,情丝绵绵的美人儿,不禁咽了口唾沫,发出了清晰可闻的“咕嘟”声,心道:“不能不能,这种感觉有些怪!我还有唤儿呢!”随即清理了下嗓子,说道:“时候不早了,那我也先告退了,你早些休息吧!”
“哐啷!”掩上门。李峥快步离去。他哪里能想到,自从“鸳鸯戏水”以来,直到此刻,白小梅心里已经装满了他。
消息传了出去!
紫林山里的人都晓得大巫师要力保年四。
被关在死囚牢里的年四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心道:“巫郎!李峥!嘿!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吧?何必一定要与我为难呢?
我年四也并没看不起你呀,只是嘴馋想吃点酒,下面那个甚么想寻个女人,离开了一会儿,被巫卫十三骑的人给偷袭了花溪寨,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么?想我救大巫师那会儿,你李峥还他娘的在哪儿呢?嘁!自找没趣。
杀不了我,以后见了我还不羞死自己。”
“啷个里格朗……”年四容光焕发,在牢里哼起了歌。边哼还边对外面的郎兵说:“你们都听着,我要睡一会儿,再来人,一定是大巫师派人来接我出去的,你们可瞅仔细了!”
外面的郎兵听见,忙也应道:“好嘞!晓得晓得。年四头领,我们可不曾亏待了你,等你出去后可别责难我们几个啊!”
年四都已经躺下了,听郎兵们这样说,便一骨碌坐起身来,道:“看你们几个晓得事,既然如此,那快给我拿些酒来吃,管我吃饱喝足喽,出去后不但不责怪你们,还会好好奖赏你们。”
“好得嘞!头领,你等我给你取酒来。”一名郎兵屁颠屁颠儿地去了。
紫林山里各寨的议论声也从未停歇。
“嗳?你说巫郎真杀得了年四么?”
“肯定杀不掉的,年四再有罪,有大巫师护着呢!”
“巫郎立誓要除掉年四,如果年四被大巫师保住,那巫郎可要丢人丢到家喽!”
“他毕竟只是大巫师封的‘巫郎’,再有本事,也大不过大巫师和白头领,南寿州还轮不到他做主。”
“你们都说大巫师会保下年四,我看不见得嘞!巫郎的本领神通广大,听说这次就是他在盘蛇岭上用神器杀死了很多濮夷兵,好远的距离嘞!”
“对头嘛!我也听说巫郎是用神火把那些濮夷兵杀了的,谁要得罪了巫郎可恼火喽!也难说大巫师会向着巫郎的。”
衣久嚼着草根,听着旁人的议论,心道:“龟儿子的,我可是帮着巫郎掴了年四的,如果巫郎杀不了年四,这龟儿子出来肯定要找我麻烦!
巫郎也是,那天何不先斩后奏呢,非要等大巫师回来,这下可好!……以后可得长个心眼,别甚么都听巫郎的。”“呸”一口吐出嚼烂的草根,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