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不少人呢,哼,都是你的罪过……”阿奴想继续说下去,突然被李峥厉声打断:“别和他啰嗦了!”
冷对年四道,“你不用知道事情的经过了,你也没资格知道。我只问你,前些日子我委派你看守花溪寨,千叮咛万嘱咐要所有人务必尽职尽责,你却擅自离开守地去吃酒耍女人了,却是为何?”
年四坐在地上,抬头看了眼李峥,垂头支吾道:“这个嘛……我……我估摸着也不会有敌人来,所以就……”
“所以就擅离职守,好得很!”李峥背着手来回盘旋,又道,“总而言之还是不把我这个村长当干部。”
“嗯,嗯?啊?!”年四没有听懂李峥气急之下说的另类话语。不光他听不懂,就连唤儿、阿奴、衣久这些人统统听不懂,都是一愣。
“还有一问,你刚才为何骂我是汉狗?”
“这……哎呀!”
还没等他说完,李峥端起一脚直踹到他脸上,将年四踹翻出去。
“小爷我为部落里做了多少善事,你居然还骂我,还侮辱我们汉人,欠打!”
李峥教训年四良久,只见一队郎兵抬着一个大缸,还拎着许多酒坛子向这边走来。李峥瞧见,命令道,“把所有的酒都倒入缸里,请年四头领去酒缸里吃个够!”
想想因为年四的失职导致那么多无辜者死去,这会儿也没人替他求情。衣久惟命是从,不一会儿工夫将酒缸备好。
年四见李峥是玩真的,立马跪在地上求饶起来:“还请巫郎开恩呐!你们汉人常说甚么‘士可杀不可辱’,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堂堂一个将领扔进酒缸去呢!对了,我可是为部落立过大功的,我曾经救过宝蚩大巫师的命呀!大巫师亲口答应过会保我不受罚的。”
“喔,还有这事?”李峥诧异道。
阿奴道:“这话倒不假,早几年有个分寨的巫师图谋加害大巫师,大巫师误入了宴席,险些遭伏兵暗算,幸好是年四识破阴谋,一个人杀进去救出了大巫师,可大巫师还是受伤了,年四自己也负了重伤,可他还是背着大巫师钻进丛林里,甩开叛匪,几天后才逃回来的。
他立了一大功,后来大巫师嘉奖他,许诺如果年四犯下死罪可免死一次,不是死罪的永不受处罚。”
经阿奴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想起了这件事。
年四刚才吃醉了酒脑子懵了,这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免死金牌,原本跪着告饶的他立时来了精神,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笑道:“是呀巫郎,连大巫师和白头领都不会处罚我的,所以嘛,啊哈哈,你就更不能了。”
李峥见这厮竟又放肆起来,冷笑了声,道:“这么大的事我居然都不知道,好得很!”陡然厉声喝道,“你给我跪下!”
年四被唬得一愣,只片刻又换做笑脸,瞅着李峥道:“巫郎,你不能处罚我。你虽然有本事,可你总大不过白头领和大巫师吧,你敢违抗大巫师的指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