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江也知服下解药后相隔的时辰久了些,也担心自己先会被蒙汗药酒麻翻,便寻了由头躲至一边,赶紧取出了剩下的一点解药又补充了些,还特意剩了点,准备给几个武艺高些的不良人再加加餐。
两个部落的郎兵们已经互相敬了酒。白小梅的五十个护卫兵都带了些酒意,正是酒瘾正浓之时,见这些不良人也来寻自己吃酒,便立马进入了状态,只怕酒少了不够吃。
“来来来,诸位勇士本领非凡,让我们这些衙兵佩服得很呐!今日得见,甚么都别说,我们兄弟间好好吃他几碗,少吃了不是好汉,来嘛!”
“这位阿郎好不壮实,都说部落里的武士如狼似虎,让小弟我佩服呀,小弟特来敬阿郎哥一碗酒,请!”
“来,几位,我们也大口的吃几碗。”
“好好好,都说大唐的兵是全天下最厉害的,我们这些部落兵也是大唐的兵嘛,今天都是一家人,来,吃酒吃酒。”
二十几个不良人要应付五十个郎兵,一个人便要招呼两三人。白小梅身后顿时热闹非凡,尽是酣畅痛饮声。
吉江眼见手下的不良人把一个个郎兵都招待了,这才放下心,脸上露出了一丝阴恻恻的狠劲。
直至二十几个不良人吃醉酒回来,吉江立马把他们召集到一旁,把剩下的解药分发给大家吃了。其余人还有剩余的甘草药的,也径自服下。
这些不良人都吃的酒意正浓,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快是要吃醉了。可作为习武者,多吃一分酒就多一分恨劲,一旦狂放起来,所有的胆怯和紧张便挥之一尽。
这些愈加狂放的不良人便虎视眈眈地盯着白小梅那边,只等他们被蒙汗药麻翻,便要即刻动手。
蒙汗药是专门配制的慢药,约半炷香的工夫才会发作,眼下该吃下蒙汗药酒的人都已经吃了,不该吃下蒙汗药酒的王卜昆也已经吃了。
吉江抹了抹额上的汗,坐下来苦等这半炷香的光景,只觉得是一种煎熬。
他还要时刻体会着自身的动静,感受这种先行服下解药,而后再吃蒙汗药酒的反应。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倘若这种方法不奏效,自己若是被麻翻,大事去矣!
此时的王卜昆正在和自己部落的郎兵们吆五喝六地吃着酒,也顾不得盯着吉江这伙人。白小梅则活像个开心的小白兔,活蹦乱跳地和亲卫们吃酒寒暄。宝蚩则沉稳地坐在“巫郎凳”上,一副回味人生的模样。
酒会已进行了约两个时辰。卧龙岗上潮热之气愈来愈甚,使得原本就吃得醉醺醺的郎兵们愈加觉得浑身潮热难耐。皆一个个敞胸露怀,挥着汗哈着气,尽情释放潮热的醉意。
随着太阳露出的最后一小块金边被一片云吞噬掉,光线陡然变暗。
只听“啪嚓”一声,宝蚩坐着的塑料小凳凳腿一折,老头一个后仰身,翻倒在长着杂草的地上。
那些亲卫兵瞅见大巫师突然晕倒,立马纷纷乱乱地围拢过来,只是本都带着酒,皆步伐摇晃,加之酒助声势,一片哄乱声更是放大了若干倍地散播开来,引起所有人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