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81章 巫傩之舞(2 / 2)几座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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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梅睨一眼宝蚩,对王卜昆道:“好呀,来。”可心里却想:“只可惜我的蚂蚁蛊失效了,否则趁机在酒里下了蛊,要了你的命给巫郎报仇才好!唉,大好的机会,可惜可惜!”

宝蚩笑了笑,道:“王大头领爽快,请!”便拿起碗来倒满,向王卜昆端了端以表领情,便也吃尽了一碗酒。

白小梅同样一饮而尽,笑道:“多谢王头领了,看他们表演吧,等会儿我和大巫师自会去你那边敬酒。就这样吧!”说罢径自坐在塑料椅子上看那些郎兵演舞。

王卜昆乜她一眼,懒怠和她计较,说了声“好”,向宝蚩点了点头,便大步迈开要回到己方阵营。

方走几步,只听白小梅唤道:“嗳!王头领,看我的人坐着的‘巫郎椅’,你肯定没见过这种材质,要不要拿去坐坐,开开眼界呐?”

王卜昆回身一瞟,哂道:“嘁!没甚么稀罕。”转身离开。

白小梅讥笑一声,扭过头来看着濮夷部的郎兵在一片开阔地表演着一种特殊的“傩戏”。

这种戏起源于商周,后渐渐演变成为各族的一种祭祀舞或是行军打仗的“军傩舞”。

舞者均需带上形象十分狰狞的木制面具,其舞姿粗矿雄浑,充满神鬼色彩,再由这些郎兵来表演,更多了层杀气。

“咚咚咚咚!”铜鼓被鼓手击出铿锵雷音,随之竹笛也吹奏起悠扬怪异的乐曲,还有些郎兵们手里拿着长长的竹竿蹲在地上,互相之间以击撞竹竿发出有节的响声。

“呜……霍……呜……霍……”一种低沉浑厚的声音发自舞者之口,混合成极有气势的吼声。

它不是爆破音的那种干脆的震撼,而更像是滚滚暗雷的鸣响,又或是饕餮般怪兽的吼音,更能想象为是冥界灵魂的悲鸣,使观者惊从中来,情难自胜。

再观其舞,有的舞者头缠彩纹巾帕,有的则是披头散发,皆戴着面具,或敞露胸怀,或赤膀纹身,或长袍加身,或披风抖飐。

舞者们拿着兵刃、火把、竹竿、铜锣,怪模怪样的在奇怪乐曲地伴奏下横行、晃臂、扭腰、摆臀,舞动手中的器具,舞姿如同横行的螃蟹,又像是鬼怪在一步一顿地接近敌人,企图把目标吞噬掉一样。

观者都会有一种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要被吞噬掉的目标的感觉,尤其是白小梅,更觉得这些濮夷部落的舞着随时会像螃蟹一样,踱到自己身边,然后行刺自己。

其实她的部落也事先准备了这种“傩舞”。如同下蛊和巫术一样,从来也不是某一个部落的专利。可白小梅依然觉得自己部落的舞要“明朗”许多,没有这么“阴恻恻”。

这些舞者像是在等摔杯为号,随时谋杀主公一样。

王卜昆则看得洋洋得意,对自己的郎兵所演艺的“傩舞”表现出来的气势极其满意,真希望这种气势能震撼到对手的灵魂。

可他的这种赏心悦目却忽略了身旁紧张不已的吉江,他真得“入戏”了,因为他心里有鬼,反而产生了一种“代入感”,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出舞戏好像是他导演的,而自己仿佛是暗藏在这些舞者中的刺客,正要抽出暗剑冲上去刺杀白小梅。

“呃!……”他不由打了个冷战,紧张害怕的一颤。外人看,还以为他是被尿憋坏了。

而他手下的那些不良人则像是要偷鸡的黄鼠狼一样,鬼鬼祟祟地踅摸在若干酒罐子旁边,胳膊也在微微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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