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跑,先保命要紧。如此这般,万余联军从包围圈中乱哄哄涌出地道,四散而逃。
没有人敢往靠近天眼山的方向跑,真害怕光火流星再打过来。他们只是向地道外围逃命,逃着逃着,大军就自然的分成了两股。
由于奚军的大本营在西边的渴野州,所以如无头苍蝇般逃跑的奚兵便在潜意识的支配下向西边跑。
由于契丹兵是从北边调来做支援的,所以契丹兵便不自觉地北撤。
天眼山上。
李峥一直在观察着战场形势,如他所愿,在猛烈的迫击炮轰击下,躲在坑道里准备和自己打地道战的敌军终是坚持不住,被炸破了肝,炸破了胆,再不能肝胆相照了,唯有逃命才是正理。
他长吁一口,把手中望远镜递给身边的郎兵,笑道“信不信大战结束了。”
郎兵们对他已崇拜至极,躬身抱拳道“巫郎神武。”
李峥叹然道“只可惜呀!我从紫林山带出来的五百精兵,现仅剩下你们八十余人,可悲可叹,让我伤心不已。真希望还有些兵活着,随节度使兵撤退了。
当兵就是为了打仗不假,可你们毕竟是我带出来的,还没享到福身已先死,都是我之过呀!”说罢拍拍这名郎兵的肩头,迈步走开。
“巫郎。”那名郎兵突然叫道。李峥缓缓回顾,只见这位郎兵已是泪流满面,双拳紧紧抱着,颤颤地道“巫郎,我们这些黔地来的郎兵,往往都被人称作蛮子,从来没有将领向您一样对我们这样爱惜过……”
不由吸着鼻子,泣不成声,“您就是我们的巫郎,是我们的战神,我们这些人情愿为你去死哇!……”
在他们身旁的几个郎兵听到二人对话,已是泣不成声。
李峥盯着这名郎兵,点了点头,颤声道“嗯,你的话……我记住了,告诉所有人,我厚待所有的兵是要告诉大家,每个人,不论是兵是将,在生命和尊严面前都是平等的……。还有,记住,你是军人,男儿有泪不轻弹。”说罢转身走开。
走了几步,心里又道“只是未到伤心处……”便以掌心掩住眼睛,揉着揉着,指缝中透出一颗晶莹来。
仗打到这种地步,他要去找安禄山了,准备带全体还活着的人突出重围。
安禄山带着节度使兵们远远的观看李峥的人开炮,好不过瘾,见他走了过来,情知是赢了,笑道“小哥儿,定是让敌人灰飞烟灭了吧!哈哈哈!”
李峥便道“不错,敌兵被我从坑道里炸了出来,纷纷逃命呢!是时候了,我们下山突围。”
“好。”安禄山已是行走无碍,“那就下山,再找些马来。”
“报……”蓦地,一名郎兵飞跑过来,抱拳道“报巫郎,前方侦查到不知从哪里来了两部兵马一西一北堵住了敌军退路,正在截杀。”
“啊?什么?”
“你说什么?!”
李峥和安禄山齐声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