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可是真能瞬间变出许多神兵器来,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呀!他那些兵器的威力,天乖乖的!我预计过,倘若给他五千兵马,各个都拿他的兵器,打破长安都不在话下。
再说你的第二问,这一仗要是我们赢了,怎么办?这还真得听李峥的,我琢磨着,杀了宜芳公主的毕竟不是奚王你本人,所以李峥应该是要求你公开赔罪,要不,再为公主举行一场轰轰烈烈的祭奠礼罢!这只是我琢磨的啊,一家之言,算不算数也不晓得。哈哈哈!”
邬谐念又道:“可若是这一战我们赢了呢?该当如何?”
安禄山道:“好。那我也不白来,放下一句话,若是你们赢了,我自当说服李峥,从此罢兵,再不会以为公主报仇之名前来袭扰。”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琢磨着安禄山说的话。李娑固心道:“这仗打的还真正像是在下棋博弈,只为一个女人,打得值么?”
李大通琢磨道:“这安禄山好贼滑,若是他输了,就不会再以为公主报仇的名义来打仗?……这叫什么话?意思就是说还可以以别的名义来打仗呗?”
邬谐念嘿嘿一笑:“唉!看来多说也无益,那就打吧!”嘴上如此说,可心里的潜台词是:“哼!贼人安禄山,你等着瞧吧,这一战可没你想得那样简单,鹿死谁手还不见得!莫说妖怪李峥了,既然你来了,说不定连你这个主将也让李光祖给擒了!”
而安禄山的心思也一样:“……这个邬谐念的确是个贼人,哼哼,可李峥已对你有了防范,仅凭他的武器和我的万千兵马,你想再围住我们就难啦!而且这次李娑固来了,没假的,我也没白来,一仗打下来,我只要了李娑固的命,哈哈,这可是多大的军功呐!”
又饮良久,奚王李娑固发话了:“安禄山,你今天敢来我这,算你有种,毕竟也是游牧部族的勇士,我佩服你!可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摆下鸿门宴,然后也在酒里下麻药杀了你么?”
他这样一说,独孤问和独孤蓉格外紧张,横眉冷对,紧紧握住刀柄。安禄山先是一怔,尔后不由大笑:“不会的不会的,我只当你不会。”
“喔?你哪来的把握呢?”李娑固道。
安禄山自顾自饮,一抹下巴上的酒水,豪爽道:“你瞧瞧,今天来的就我们仨人,哪怕我们再有通天的本事,也敌不过你的万千军兵呀!要害我的话,你早就动手了,也不必等到这会儿。
话说回来,你要是害我,也完全不必酒里下麻药,你只管上来剁了我,我保证连反抗都不会。不过嘛,这话再说回来,我也不是愣头青,傻乎乎的就敢玩儿单刀赴会的把戏,之所以敢来,还不是就倚仗李峥那小子了么?
我要是有什么不测的话,我的十来万节度使兵马就都归李峥和史思明了,李峥再给这些兵配上那些妖怪兵器,替我报仇杀过来,哈哈,你们想想,会是什么后果?”
语气一顿,转而道,“所以嘛,今天这一会,就当是我们老朋友间的寒暄,拉拉家常,敞开天窗说亮话,把事儿说清楚了,好后天开战。若是我们输了,自当撤回,再不追究若是你们输了呢,就履行约定,请奚王给宜芳公主赔罪吧!”
李娑固微微摇了摇头,心中叹道:“可惜呀!安禄山人就在我这里,我还真不敢杀了他,都是为了我族人的将来呐!”如此,便缓缓起身,端起酒碗道:“好。既如此,那就一言为定,这一战,若是我输了,自当给公主赔罪若是我赢了,你们从此往后,再不得来战。”
安禄山“咦”了声,心想:“你个王八蛋是真听错了还是故意装的?我可没说从此不得再战呐?!”嘴上却道:“那我们就来一场君子之战,就按你们说的,第十日,就是后日一早开战。”
“好得很,一言为定,那就后天我们打。”李娑固道。
可是他们没想到不只是安禄山不要脸,还有个李峥也不讲究呀,说好的是后天打仗,可安禄山一回到本方大营就变了卦。等不到后天了,李峥和安禄山同时决定,在明天一早就来个“兵者诡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