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峥就地扎营。
尹子奇道:“郎君,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奚兵就像靶子一样,白白挨打,然后撤退,图什么?”
“嗯。”李峥同意他的观点,“只是,也看不出他们有什么诡计?我已问过熟悉地貌的兵,这一带都是荒滩戈壁,并没有诱敌深入的山谷,能中什么计呢?”
独孤问道:“是。我也想不出来。”
来瑱道:“巫郎,如果一直这么打下去,会是什么结果?”
李峥想了想,道:“我们一路打,敌人一路退,最后地盘都被我们占领了,自然赢了呗!不过么……我也觉得没这样简单。”
几人探讨半宿,终是揣测不出有何异样!
奚军又后退几十里地,至祁黎州中部安营扎寨。
中军帐中。
奚军主将李延库大怒,一拍桌子,愤然道:“我们奚人的勇士就不是人吗?白白被唐军打死,没见过这样窝囊的仗,你把他们当什么了?”
李大通起身劝阻:“将军请息怒,我相信邬先生是有办法的。”
“相信个屁。”李延库怒道:“就是听了你的,才请了这么一个狗头军师,白白牺牲我多少勇士啊!”
李日月坐在上首,左思右想,道:“不知先生有什么说法?”
“哈哈哈。”邬谐念见总领兵请教,这才肯开口:“莫急莫急,打仗嘛,定是要死人的,某怎会让我奚人勇士白白牺牲呢?这只不过是诱敌之计罢了!”
“哼。”李延库依然不服,“那你说,按你的狗屁计策,这仗接下来该怎么打?任凭那个叫李峥的晚上打过来,我们再牺牲些人再跑?”
“对喽,我就是这意思。”邬谐念拈着“鼠须”阴恻恻道。
“你?找打。”李延库攥着拳头就要上来。
“慢。”李日月起身喝道。制止了干戈,对邬谐念问道:“邬先生,你能详细说说嘛?”
邬谐念甩了甩袖子,瞟了刚才要打他的李延库一眼,阴阳怪气道:“空有一身蛮力,急什么?酋王用我,自有道理,急什么,且听我说来。”
又对李日月躬身作揖,道:“将军,若我所料不错,唐军中那个叫李峥的现在也在纳闷呢,他纳闷我为何不打他,只顾跑,可料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呵!这就对喽!有话说的好,凡事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现在我们只不过被他白打了一回,还得再忍一回,让他打嘛!等到第三回时,我自有计较。”
众将低头不语。
邬谐念又问明了第一次夜袭时,敌人打出的“光火流星”的弹道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李大通回答:“据兵士详报,那些成片的光火是从西南方向正直而来。”
邬谐念道:“好,那就说明敌人潜伏在我军军营的西南方向,等下回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