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钟信田还不知道,他的真实战斗力到底如何,自家的师傅孙老汉为了安全起见也没和他认真交代,只是对他吩咐不要随便和别人比武,更别显露真本事!
当然遇到生命危险的情况下,那就能随意使用无需顾忌太多了。
事后要给师傅个信就行。
这是为了双方都有个保险,也好早做打算。
这点钟信田不知道,只知道师傅对师门传承看的很重,有什么消息都要回禀,免得把师门的传承给散出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是这个戏文里常见原因而已。
正思索间,门外传来数量不少的脚步声和随即出现的嘈杂声。
同时捕头卓弩也阴沉着脸进来。
“干爹!”
钟信田先是起身迎接:“怎么了?”脸色有点疑惑。
不过看着自家干爹这阴沉着的脸,以及后面咬着牙进来的二十余名最亲近的捕快,自己也明白了些许:“这是去抓那些天圣教余孽…遇到了点情况?”
卓弩也没有瞒他,沉声叹气道:“要是真遇到了点情况,那还好了!”说着就伸手接过钟信田递过来的凉茶,一口饮尽之后怒声道:“去了以后挨家挨户搜了个遍,别说什么天圣教余孽,就算是屁大点的贼人都没见着,都是些本分的老百姓!”
对此钟信田微愣:“不是苦井村那边的驿站吗?”眉头微皱:“当初这则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府城那边可是信誓旦旦,就差说只要有人过去,就能抓到那般!”
旁边有捕快恨声道:“那驿站都已经空了,连人带马早就没了。”
显然听到风声已经溜了。
而他们,过去以后简直就是徒留笑柄。
难怪卓弩都有些生了闷气,钟信田连忙作揖道:“干爹,不过我这次去城西那边,却发现了点不同寻常!”说着就把这次的见闻,详细的汇报了个清楚。
顿时让卓弩和旁边的捕快微微挑眉:“这事的结果竟然如此?”
着实惊奇。
只是转瞬,各自的眼里都带了惊怒之色:“调虎离山?”
性格本就豪爽直接的捕快卓弩,当场就在椅子上站了起来:“河西那边绝对出了什么事,不然,不会把咱们都给调走了!”只是还在说着的时候。
眸子微微眯起:“等等,这件事情,不得声张!”
他自然有考虑。
同时,扭头对旁边的钟信田问道:“此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钟信田认真思考以后,才认真的回答道:“没有!”他还细细说来:“那些白役,进了河帮我就让他们自己去打秋风了,唯一知道的,就只有那个李秀才了!”
卓弩顿时欣慰的点头:“好好好!”这说明情况还不算太糟。
又是沉吟片刻。
才抬头道:“这事保密,就算典史问起来,也说不知道!”
板着的脸上也露出几分狰狞的笑容:“黑衣黑裤黑袍的河帮之人,以及那位行伍里退下来当巡检的老帮主,怕是真追查起来,这衙门里还有内鬼也说不定!”
钟信田和其他的捕快有点微愣:“咱这衙门里…有内鬼?”
卓弩抬起手。
脸色恢复平静:“噤声,这件事全都听我的安排!”
就在房间里众人还沉默三五秒的时间以后,外面有脚步声接近,还有典史那带着醉意的声音:“卓捕头回来了,那肯定,就是马到成功了,哈哈哈哈,对吧?”
旁边还有奉承的声音:“内有典史老爷坐镇衙门,外有卓捕头风行雷厉,那区区的天圣教余孽算什么大事?”声音里同样带着浓郁的醉意。
连进衙门这快班房间的那股子风,都带着醉醺醺的臭味。
来者正是典史。
以及他那些,平日里簇拥着的,算是狐朋狗友般的捕快。
喝的都是满脸涨红,甚至有些人的脸上还有胭脂红粉没有擦拭干净,三道两划的出现在那,外加脸上故作镇定的模样,实在是看的不伦不类,有失体统!
卓弩也没把他们当回事,连起身都没起身,只是坐在椅子上对那典史抬了抬手算是作揖:“典史回来的刚好,这次去那边,没抓到天圣教余孽,我还要写封信书去府城那边问问,到底给的消息准不准,典史大人,要不要付个名字在上面?”
这话说完,那还面带奉承笑容的典史和那些捕快顿时面色僵硬,旋即又变得讪讪了起来:“没抓住?”尤其是那个典史,醉醺醺的挥着胖手:“真是狡猾!”
他仿佛义愤填膺:“这些天圣教的余孽,从几十年前就这样!”
卓弩看着他的表演。
典史却讪讪的笑着:“署名就不用了,在下顺便去巡查公务,这天圣教余孽之类的事,不都是卓捕头管么?”还没说完,就自己先做了个揖,连忙走了。
走的还有周围那些同样喝的醉醺醺的捕快,似是避之不及的祸事。
钟信田对此冷哼:“这还是差役?”
不过。
卓弩轻轻抬起手:“至少他们知道放权,那就算差役。”眼里闪烁着几分思量:“河西那边你先缓缓,该回家就回家,我自己暗中派人盯着就行。”
这件事情危险,钟信田也明白自家干爹不会抢自己功劳。
便点头道:“信田明白!”
PS:最近山东这边气温骤降,感冒了,今天终于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