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来。
孙家里的那些护院,都没说能有这种本事。
而钟信田还是憨厚的点点头:“这都是我师父教导的好,前两年刚刚练出什么先天内力!”孙老汉既然说过他的内力已经不错,那或许在江湖上,能有点名堂。
不过这时候,他还是想到了自己的任务:“糟糕了!”
哪能多待?
这附近可是有天圣教的余孽潜伏,多危险的地方?
出于好心,还是对这位曾经留下过深刻印象,关键是现在依旧漂亮好看的孙大哥提醒道:“附近可能会有点不太平,我们在抓捕嫌犯,你可千万小心!”
说完就作揖:“江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当即扭头走了。
回到街道外。
带着那些白役们,就继续沿着既定的路线巡逻过去。
看着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是还在院墙外的孙荇荇如同瘫软般靠在墙壁上:“这登徒子就又这样走了?”下意识的活动了活动脚腕,脸上有点委屈。
她还没打算捉弄这家伙呢,这个傻乎乎的钟石头就扭头就走。
根本没给她机会!
然后在旁边,墙头上,有个稍有年轻点的孩子爬上来:“哎呀!”
仿佛拼尽了全力般探出身子:“怎么了姐?”他有点好奇的看着孙荇荇,这个从小欺负到他现在的亲姐姐:“刚才我听见你和别人说话,似乎还弄疼你了?”
孙荇荇总感觉话里有什么不对劲:“谁敢弄疼你姐我?!”
掐腰。
鼓着腮帮子:“就是遇到了个故人!”但没解释太多。
转头看着这个真正被叫做孙持业的亲弟弟,正色道:“今天我想去城西吃狗肉,你去不去?”想到刚才的事情,就恨得牙根痒痒:“还是吃黑皮狗的肉!”
孙持业顿时咽了口唾沫:“狗肉好啊,我吃过可香了!”
城西是货运区。
出去以后再往西北边就是汲水河,不少三教九流聚集在那。
包括各种吃食,什么鸡鸭鱼肉这都是小儿科,各种羊肉狗肉鸽子肉,乃至是牛肉都有卖的——本来就是三教九流聚集在那的地方,又哪里用得着真遵守律法?
可惜孙荇荇有点气的捏着他的脑袋:“吃吃吃就知道吃!”
亲姐姐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但是。
为了维持,自己这个亲姐姐的威严,还是没好意思说。
带着孙持业这个亲弟弟,打算出去的时候,刚好在旁边的巷道里拐出来了个精瘦的汉子,下意识的摸着腰间:“…你们!”然后才发现是两个小孩。
轻轻哼了声也没怎么样,便低着头朝着外面急匆匆的走了。
交错而过时。
还是扫了眼孙荇荇和孙持业的衣裳:“富贵人家的孩子?”
心里多了个思量,不过想到之前被那些人交代的大事,还是咽了口吐沫,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混迹在城西和码头上的河帮歹人了,要以大局为重。
否则把消息卖给河帮里某些要钱不要命的家伙,绑了这俩孩子去,随随便便就能勒索个几十两几百两的银子,到时候分完钱就走,谁能抓得住他们?
这人急匆匆的离开,但给孙荇荇和孙持业的感觉很不好。
主要是临走前的那股眼神。
像个坏人!
孙荇荇的心里有点发突:“要不今天…咱在府里吃桂花糕吧?”
旁边的孙持业顿时点头:“我也觉得今天的桂花糕比狗肉好吃!”虽说的确想吃狗肉的,但毕竟什么时候去不了,现在就算想吃,压下心思等以后也能吃得了!
于是两人灰溜溜的就敲开了隔壁的侧门,重新溜进了孙家里面。
当然继续受顿责骂是少不了的。
而另一边,巡视完城南的钟信田,很快又扑到了新的案子上。
来到衙门里三班的房间,看到那位大腹便便的典史满脸愁容的坐在椅子上:“这可如何是好?”轻轻的叹气:“卓捕头要抓捕天圣教,这案子该交给谁合适?”
看到壮硕的钟信田进来,眼前又是大亮:“这不是石头么?”
叫个小名更显亲切。
钟信田则是微愣,还是认真的对这位管着三班的典史作揖行礼:“大人什么事?”看这幅模样,心里同样猜得到,估计又有什么案子要负责侦破了。
毕竟在汲水县衙门里,这位典史就只有个虚名,实权都在捕头那呢!
典史自己也明白。
但更清楚这位捕头身后势力的他,也生不出什么心思。
混吃等死就行,现在看到钟信田过来,连忙讲解道:“最近城西那边,每个月都有吃苦力饭的百姓突然猝死,家眷闹得不可开交,你就过去看看啥情况!”
说着还叹了口气:“吃这口饭,挣的气力钱,哪能和富人那般轻松?”摇摇头也补充道:“要是那些家眷不服,随便打发打发了事就行,顺便敲敲码头那边的河帮,让那群臭东西给人家补偿点银两,自己的手下累死,还在那睁眼看着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