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开始超出掌控了呢！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个比起自己琢磨，更有可能深入它本质的机会！”楚风看着眼前以微不可查成的速度生长的小树苗，嘴角一翘，眼中露出一抹意外与惊喜。

虽然作为幻想之树的半身，他能掌控幻想之树的力量，但也仅限于被动利用，就像普通人能够熟练的使用智能手机，对其本身却一无所知。

只不过普通人不了解智能机本质，最多也就被系统中的后门窃取隐私，相当于随身携带了一个监视器，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幻想之树不一样，如果不准确把握它的力量，即使力量已经被他完全控制，也很可能被这份过强的力量送进坟墓。

就像一个顽童把玩核武器一样，楚风之所以想要积实根基，也正是隐约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态。

只是想到未来可能存在的假想敌，又不能因噎废食的自断双臂，需要在两者间平衡，即不能让幻想之树成长太快，又不能让它真的停止成长。

“本以为需要由限制轮回者的数量，提高精神品质，从而量化可控的稳定精神来源，同时慢慢熟悉幻想之树的神通，步步为营，循序渐进的触及本质，却没想到成长的契机来得如此之快，就让我来瞧瞧，你的本质吧！”楚风知道自己把幻想之树想的太简单了，以为精神能源就是一切，以为控制精神的来源，就能一步一步掌控它的本质，以至于出现如今这措手不及的状况，但反过来一想，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能够找到幻想之树的异变缘由，即使无法掌握其本质，也能更进一步深入它的成长进程，更好的控制它。若是好运，还能窥视其本质，进而利用这份本质，驯服这份危险莫测的力量。

楚风看了眼小树苗，一股宛如权能般的规则力量闪现，关于他离开这段时间，小树苗身上发生的事情就如梦幻泡影般，在他眼前化为一帧帧画面重现开来，朝着异变时刻逐步倒退回去。

“就是这里，有一股力量从空间反哺回来。果然这个衍生空间，就如我想到一样，是一个类似捕蝇草头顶上的‘捕虫夹’，是它成长与捕食的器官吗？”

倒退画面一顿，楚风伸出葱白的手指，虚空一抹，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像烟雾般环绕在他指尖。

他凝视着这份若有若无的力量，就如分析精神能源性质时一样，尝试着吸收，却没想到他虽能控制这份力量，却无法像精神能源一样吸收。

“就像水与油聚而不溶，即使它与精神能源在相似，也不能一概而论。”楚风看着异变的源头若有所思，只是微微一接触，就得出这并非精神能量，而是另一种本质上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因为精神能源必然与精神体产生反应，即使经过幻想之树的处理，精神能源的性质已经变成一种似有还无的存在，别人无法使用，但作为幻想之树的半身，楚风依旧能够吸收，甚至吞食成长。

而这份异变之源完全不一样，即使强行纳入体内，也不会产生任何反应，就像手中捏着的是一团空气，怎么吸进去就怎么吐出来，不增不减。

“这就是我与幻想之树的差异，也就是让它成长的根本所在吗？”楚风眼中若有所思，将从虚空中抽出的异变能源，轻轻推送到小树苗面前。

果不其然，如烟如雾，虚无缥缈的异变能源一接触小树苗，就化为一缕缕水流，被小树苗长龙吸水般吞没。随后一抹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枝头上伸展，化为一片绿油油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