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豫墨听到这话眼睛发光:“白玉瓜是什么瓜?我还没听我师父说过呢,白叔你快拿出来让我尝尝鲜?”
白圣使劲儿捶了捶胸口:“哪有什么白玉瓜,你小子过来是想干什么的?说完了赶紧滚蛋,不然别怪我欺负你!”
林豫墨嘿嘿一笑:“白叔,可没你这样做事儿的,来既是客嘛,哪有还没喝一口水呢就往外赶人的?我这要是回去跟我师父他老人家一说这个什么白玉瓜……”
林豫墨拖着个长音不往下说了,可白圣却着急了:“小子敢尔!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我……”林豫墨却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撸起袖子扎了个架子:“来来来,正愁找不到对手试试手呢,白叔可别怂啊!”
这反应看起来像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其实也是因为林豫墨这些年实在是憋坏了。想想吧,宝山上有杨得意镇着,早就没有了什么猛兽;而作为一个修者去欺负山下的练武之人?敢有这想法杨得意就能修理得他半年不会想着下山。山上能说话、能比武的就一个杨得意,跟他动手则纯属找虐……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学了一身本事却没地方用,能不憋闷嘛。所以这会儿遇上老猿要“打架”,马上就兴奋了起来。
白圣不是暴力狂,他是一个热爱生活、热爱水果、热爱种植的善良猿猴,得天地之精华荣养自身,受先辈之机缘成长壮大,只想把花果山便成一处遍地奇瓜异果的洞天福地,引来热爱生活的异类修炼者一起交流悟道,不料摊上一个不讲道理的杨得意的不说,这下又要来个小暴力狂?你以为你是杨得意啊怎么着,还是拿我白圣爷爷的百年修炼当玩笑看啊?
于是气不过的白圣跳起来就要揍林豫墨。
白圣出手速度很快,加上异于人类的腿短胳膊长,让林豫墨很是不适应。毕竟他平常是以杨得意那种形状的对手为假想敌,思考各种对应的防守、反击和攻击之法,这会儿用起来哪儿哪儿都别扭。好在他们只是切磋不是寻仇,不然林豫墨是真危险了。
与此同时,白圣也是越打越郁闷。这小子力气竟然比自己还大,偶尔被扫到一拳要疼好久。幸好他自己用掌多一些,而林豫墨是用拳多一些,不然直接对上几次拳二人就不用继续打了。更让他郁闷的是这小子皮糙肉厚,拍他一巴掌也就脚下趔趄一下,爬起来就能继续打。其实这两点也没什么,毕竟是打架的嘛,可最让他郁闷的是这小子脚下没个准儿,上蹿下跳、左蹿右躲的比自己还像猿猴,把自己百果园里好多的藤架、瓜秧扯得一塌糊涂,还一点儿不知道收敛。
就这样二人打了一炷香左右,白圣身上疼加心疼得抱头大骂:“兔崽子、龟孙子你个林豫墨,跟你师父一样不是好东西,比你师父还能折腾老白我,真不愧是他杨得意的徒弟……”
林豫墨打得正兴奋呢,被白圣这一招“抱头投降式”给镇住了,回头看看方圆二十丈内乱糟糟的景象,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赶紧道歉。白圣却不搭理他,依然抱着脑袋翻来覆去地重复那些话,也不知道是为自己挨揍叫屈,还是在为这满地狼藉泄愤。
林豫墨看道歉似乎没什么用,想来待这儿无非是继续挨骂,于是不再管他,直接挑了两个最大的西瓜抱着就要离开。在阵法出入口处看到自己送来的酒坛子也碎了一个,便回头叫到:“白叔,刚刚也不知道是谁打坏了一坛酒,就剩一坛你先喝着吧,我过几天再给你送一坛来,先走啦!”
“滚,不要了!不要酒了,你也不用再来了!”
林豫墨嘿嘿一笑,山上修炼这么枯燥,好不容易能有一个练手的,怎么可能不来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