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个身体酸痛还是小事,全身上下的肌肉都仿佛不是自己的,导致他上茅厕时差点蹲不稳,掉进马桶里……
往事真真不堪回首!
好不容易他的身体适应了这个强度,做完一整套训练也不会累死累活了,第二天早上起来身体倍儿棒,能一口气吃下五个包子了。
然而当他兴致勃勃地跑到二姐面前想炫耀炫耀,二姐却先塞了他一张新的训练计划,强度几乎是上一次的翻倍,他看完两眼一蒙黑,差点就这样昏死过去。
而他也算摸出规律了,二姐这是每七天就要给他换一次训练计划的节奏。
如今眼看着就要到第三个七天了,魏承轩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提前酸了起来,懊恼地低下头,道:“二姐,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大表哥都要进京参加省试了,我却还在害怕即将到来的秋闱,我、我一点信心也没有。
如果我这一次落榜了,就要再等三年,我越想越焦急,只能不停学习。”
莫小蝶懂了。
原来是苦逼的考生心态,大夏朝参加科举不限年龄,魏承轩如今十四了,想下场试试水也正常。
但这孩子责任心太强,总想着要尽快出人头地保护两个姐姐,这思虑自然就重了。
而且魏承轩不比其他郎君,一直以来都是爹不管,娘不爱。别人学习不是上学堂,就是在自己家请先生,魏承轩却只能自学。
在家自学的自然也有,但那不是自家长辈亲自教,要不就是自家有天赋,或者干脆就是没想走科举这条路的,自然也不用寒窗苦读了。
郭氏对自己儿子倒上心,千辛万苦攀上了娘家的关系,把她的亲儿魏承烨送去了郭家的私塾念书。
郭左丞相家请的先生自然不是什么小人物,据说是之前曾在国子监任教的一位大儒!
郭家的私塾,魏承轩去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也没有人说什么。
而且郭氏面子功夫做得足,其实也似模似样地给魏承轩请过先生,但每次那些先生都莫名其妙的就做不下去了,要不是家里突然有人病死了要回乡,要不是突然得了重病,要不干脆就是家里突然出了什么变故,不想继续做教书先生了。
反正是连请了三任,每任都教不过三个月!
后来外头的人都在传啊,魏家大郎命格克先生,谁去谁倒霉。
自那之后,郭氏就再也没给魏承轩请过先生,不过郭氏给魏承轩请的先生自然不是什么好的,不请也没甚可惜。
只是没有一个好的先生带领,魏承轩总归是比别人落后了一大截。
魏子清和康娘不是不急的,但她们什么也做不了,那会儿,他们姐弟三人没钱更没有能力,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魏承轩身上。
原本魏子清回襄阳城后,想让自家夫君指导指导魏承轩,但袁鸿杰新官上任,常常忙得回家都要加班加点,实在有心无力。
顶着这样的期待,眼看着考试日期越来越近,这孩子压力不大就有鬼了。
莫小蝶忍不住拍了拍魏承轩的头道:“想这么多干什么?你大表哥考上发解试时都二十有一了,你与其跟他比,怎么不想想万一这回比你小的魏承烨都考上了,你还没考上怎么办?”
是的,也不知道郭氏是不是认真的,竟然给今年才十二岁的魏承烨也报了名,不过听说本朝最年轻的进士中举时才九岁,自此之后大夏朝就出现了考生低龄化的趋势,还隐隐演变出一股攀比风。
我这么小就去考试了,是不是特牛?考不上?我年纪小嘛,你看那么多大龄考生都考不上呢!
反正年纪小就是万能挡箭牌!
魏承轩:“……”
二姐你确定这是安慰吗?!
这也是他焦虑的原因之一啊!
莫小蝶眉一挑,紧接着道:“放心,二姐今晚就给你做一顿好吃的,保管你吃了后能美美地睡上一觉,什么烦心事都丢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