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能告诉你,等我将他打败之后,把他带到你母亲灵前,再让你一剑将他刺死!”玉衡子语气坚定而又有力度。
白明雪没再问下去,因为她知道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目光转望放在桌子上的那枚‘天璇金印’,一会儿又道:“天璇师伯也是被他杀死的?”
玉衡子也转过身来,望着天璇金印,不知怎地,刚刚要抱有仇恨的目光突然又变了,顿了一顿,然后又长长地发出一声叹息:“不是的,你天璇师伯是被我害死的。”
白明雪异常错愕,一时之间竟没有说话。
玉衡子的目光也没转移,一直盯着那枚金印,良久过后,这才道来:“两年前的一天夜里,我正休息,突然听到有人敲我房门,我起身出来看,却见一人趴在了门口,待我仔细看去,才发现,原来那人就是你天璇师伯,那时他浑身是伤,两把钢刀穿胸而过,我立刻将他扶入房内,急忙为他输送灵力为他疗伤,可是他一直昏迷不醒,我便想到用缚灵术读取他的神识,看看他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谁知他的神识也被污血侵染,缚灵术一下子变成了尸灵术,你师伯的尸身一下子变得无法控制,我一时情急,便将我随身携带的你母亲的手镯将他封印!”
“那是谁将天璇师伯伤成那个样子的?”在白明雪的心目当中,天璇师伯是比父亲还要厉害的人物,现听到他居然是被别人用钢刀砍伤的,不由的大惊失色。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那人的功力远远在我之上。”说到这里,玉衡子沉默了下来,回忆起接连发生的遗憾之事,他的面容看起来已然十分憔悴了。
他说完,白明雪脸上的神色也为之悚然,也许是感到了恐惧,双目无神,只是发愣。
也许是玉衡子不想让女儿感到害怕,他随即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似将心中的压抑一下子吐了出来,目光带有微笑之意,向白明雪道:“你又去清莲洞钓鱼去了吧?而且还带着乞儿?”
“父亲怎么会知道我带着乞儿?”果然白明雪听到父亲如此说到,便把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羞怯地说道。
玉衡子看着她那娇羞的少女神色,不禁又想气,又想笑,刚刚沉积的抑郁之气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故意地哼了一声道:“我的女儿,我不知,谁人会知?若不是你带着乞儿进去,你师伯的尸身还不会出来哪!”说着拿起放在桌上的翡翠手镯,道:“你只知这只镯子是你母亲的饰物,但是你却不知它还是一件用来镇压邪灵的法器吧?”
白明雪轻轻点了点头。
玉衡子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顶,接着说道:“我用这只手镯将你师伯的尸身封印在了寒潭中,若是你自己进去,本来不会有所差池,但是你带着乞儿一起进去,那情况可就不同了。”
白明雪想起在清莲洞中发生的事情,也感到异乎寻常,怎地乞儿就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还将天璇师伯尸灵打败。
她本来就很困扰,现在听到父亲也如此说起,便望着父亲,想听一听他怎样解释。
没有停顿,玉衡子便接着道:“原因就在乞儿身上有异样灵体。”
“异样灵体?”白明雪思索了一阵,随即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他身上有九尾赤狐的血丹,我说他怎么会释放出如此强悍的灵压!”
“对,你母亲的手镯并不是一般的翡翠材质,而是经过法祭的,对一些异样灵气特别敏感,正是它感应到了乞儿身上的妖族灵气,才打开你师伯身上的封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