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的人类啊，居然敢向神灵挥动拳头！我要让你体会到万蚁噬心的痛苦！”

生命女神吟唱着咒文，可她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想要惩罚杨歌亵渎神灵的举动，却被蔡瑞穗的魔法精灵挡了下来。领域沉默术迅速的让这个区域里的所有魔法失去了效果，这不仅仅是一次防御，也代表着一种警告，提醒生命女神不要跨越双方能和平共处的底线。

生命女神知道如果不撕破脸皮，进行一场可能导致神灵陨落的高强度战争，她是没有办法在魔法精灵的面前为难杨歌的。

她冷哼一声，只好坐下来听听杨歌想要说些什么。但她已经暗暗拿定了主意，无论杨歌怎么说，她都会封存生命货币这个有着重大隐患的技能。

“刚刚所展示的一种未来您也看到了，在没有刻意诱导的情况下，大多数强者都会把他们不认识的凡人当成他们补充寿命的祭品。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改变祭品的来源：让那些被当成祭品也没有百姓会反对的重罪犯充当这样的角色，这样可以减少无辜者被随意杀害的可能性。”

杨歌提出了他的想法，生命女神摇了摇头，并不认可他的观点。她觉得杨歌的建议简直天真得可笑。

“你想说的建议，就是这种简单的东西吗？”

生命女神立刻在杨歌的脑海里勾勒出了一幅画面。

杨歌看到那些强者发动群众，用指标和一定比例的末位淘汰，以及荣誉和物质上的奖励发动群众，让人们自发地选出他们眼中的重罪犯。

于是人与人之间的猜疑渐渐的增加了，大家的关系也在慢慢的疏远。那些空喊着口号，把反对他的对手阵营的无辜者变成祭品的投机份子活跃在舞台上，而不合群的实干者却被扔进了祭台。人和人之间无法相互信任，反而都在担心对方会不会抓住自己过往的一个很小的言论失当或者行为不检，因为几句脏话或者一两件小事就被上纲上线到潜在罪犯的地步。

这个场面很快就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哪怕是芝麻绿豆大小的毛病都会被人添油加醋作为证据，然后就是拉帮结派的铲除异己。最终还是和刚才的末日没有任何不同的世界。

人们互相提防，互相背叛，是彻彻底底失去了信任的世界。

杨歌知道生命女神误解了他的意思，他很有耐心地讲解着他过去听过的神话故事里，众神们如何分配这种性质的能力。

“不是这样的，所谓的重罪犯，一定要有被他们重大伤害的对象，这一条可以参考各个智慧种族规定的法律信条。只有足以判处死刑或者终生监禁的罪犯才可以变成货币补偿他人，这也是为了减少普通人对自己有可能成为他人养料的恐惧

八成左右的时间货币要转给罪犯伤害的那些受害人作为补偿，执行规条的强者们仅仅只能获得一成左右，还有一成，是他们献给您的奉献，也是您可以用来机动奖励有突出贡献的人才，招募强者的资金库。

这样一来，当任何地方出现恶性案件以后，您的信徒会主动出现在那里，揪出或者杀掉罪犯，给予大众安宁，这也就是您的信仰得以广泛传播的原因。”

这就和保险公司的性质差不多，劳苦大众害怕无法承受的风险，抓住了这个需求，生命女神带来的就是大众的稳定，而牺牲的仅仅只是几个被唾弃的罪犯而已。

团结大多数，牺牲少数人。这是改变规则最传统的做法。

生命女神相信杨歌这种推广生命货币的方式将不会出现太大的阻力。

何况，那十分之一的抽头，也可以成为神灵拓展影响力的重要筹码。

杨歌想起了他穿越前的世界曾经广泛流传的几条关于神秘学的流言。

据说黎曼猜想的证明者可以获得一封不知名的来信，随信附赠的是在历次大型战争中被有心人收集原料，制作出的足有五十年年份的不死药水。

因为这样一来，这个证明者注定会死在所有和他同年龄的人之后，所以才会有黎曼猜想的证明者将永葆青春的谣言。

据说那些出现在历史长河之中的，行侠仗义在几个不同时代的大侠，也会经常的获得这样的馈赠。所以他们才会出现上百年的活跃史。

很多人以为是历史的记载出现了错误，完全不知道这中间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据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谚语，也是出自于神秘组织对扩张他们信仰的宣传，行善积德的人家即使不知情的情况下也会收到类似的馈赠，而作恶多端的人往往会被突然冒出来的使者干掉。

这是一条杨歌早就隐约在神话传说里早有耳闻的产业链，所以他才在这里告诉给了生命女神知晓。

生命女神的表情凝重起来，她突然感觉杨歌的建议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不堪。虽然她看出这中间还有很多缺陷，但至少这个架构有着足以完善的可能性。

这也就足够了。时间足以弥补一切经验上的不足，只要不是根本性的问题，完全可以在实践中慢慢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