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外被拉上了黄色的警戒线，几名警察进进出出。

“阿姨您好，能问一下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周昶没敢过去，悄悄地问路边的保洁阿姨。

阿姨白了周昶一眼，继续低头扫地。

周昶从钱包里取出500块钱：“就这么多，嫌少我就去问别人了。”

保洁阿姨悄悄地用泛黄的手帕一层一层的包好，这才告诉周昶实情。

“空了。”

“什么空了？”

“哎呀，人啦！”

“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里面的人彷佛凭空消失了，现在那些警察们就在调查这件事，你说邪门不邪门？”

周昶惊问：“什么时候消失的？”

“三天前啦！”

“查出什么没有？”

“这你得去问警察啦，我一个扫马路的能知道些什么？”

“行，我知道了，谢谢阿姨。”周昶不说二话，直接回到包车内，赶回自己的住处。

半路上，周昶就给母亲打了电话。

“妈，你过来一下，打车过来！”

“对，我有急事！很急！”

“嗯，赶快来，身份证也带上！”

周昶赶回住处，匆匆忙忙地找出自己所有的银行卡和房产证，等母亲赶到时急忙拉着她去办理了房子过户手续。

周母被他的一系列古怪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

“妈，这张卡里面有五十多万，密码是****，这张卡是X行卡，里面应该也有个三十万……”

零零碎碎的，差不多三百多万现金。

周昶彷佛交代后事似的行为让周母内心发慌，她忍不住打断自己儿子：“你这孩子？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周昶看着白发苍苍的母亲鼻子发酸：“没什么意思。”

“不说是吧？不说我打电话叫你爸也回来。”周母有些生气，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周父此时正在外地打工。

“妈，有些东西我不能说，但请你相信我一回，好吗？”

“儿子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让你操心过？”

“这次的事情儿子不能说，需要保密。”

“你就当儿子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而且不能给家里打电话，三年之后才能回来……”

“让我爸这份工打完回来吧，你们也该到了享福的时候了。卡里的钱够你们用一辈子的了。”

周昶说着说着潸然泪下。

周母一惊，急忙安慰道：“你这孩子，不说就不说嘛，哭啥。”

“妈没别的意思，妈就是担心你，这些钱妈不要，你留着用。”

周母把银行卡全部推了回来，周昶拒绝。

“妈，钱对我而言可能已经没有用了，你留着，等三年后儿子回来，再好好的陪您。”

“这间房子，从明日起就拜托给你了，有空就过来住住。要是实在住不惯，卖了也行。”

“你到底要干嘛？就不能给个话？你不会是做了什么违法勾当吧？”周母脸上写满了担忧，“你跟妈说实话，就算是犯法了，妈都不怪你。”

“不是违法。妈，这次的事情，儿子真不能说。你别逼我了好吗？”周昶眼框一红，忽然紧紧地搂住自己的母亲。

“唉，你怎么又哭了？好好，妈不问了，你要保重自己。”周母无奈地叹息。

自家儿子的脾气她最清楚。当他不想说实话时，谁来都没用。

不过她是看着他长大的，从小到大一直是个老实孩子，从来不会欺骗自己的亲友。所以周昶说他没犯法，她信。

可是，既然不是犯法，还有什么事情严重到连妈都不能告诉一声？

等周母离去，周昶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打扫好家里的卫生，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