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彻底击败你，我开始尝试去杀人；为了击败你，我不惜修炼亡灵魔法；为了毁掉你，我甚至压着自己的良心，对尼古拉斯八世进谗言……”艾伦越说，越透露出更多的秘辛。

“所以不仅仅是我犯错了才被放逐；但是这事我不怪你，一个不经自己思考而轻易听信谗言的君王，绝对不是好的君王。”菲尔却在为艾伦开脱，它反而对这种事情看得很淡。

“我同样在恩师面前说你的不是，说的是何等地隐晦，直到这些诽谤持续了十五年，才真正起效。”说着说着，艾伦自己都冷笑了起来，这些秘辛的确不是一般时候可以听到的，如果不是最后的一场决战，没准艾伦还不会说出来呢。

“所以最后是你得到了首席大法师的称号，所以尽管最后一次师门比试是我获胜了。”菲尔对这件事，还是首次得知。它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像是忘记了闭上。

“隐晦啊，还要装是无辜，还要装作我才是好人，一个好学长。多么黑暗的思想，多么龌龊的行径。”艾伦难道是在自责？他究竟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话？原来这么多年以来，艾伦居然在默默地做着那么多的坏事恶事。

“究竟是为什么，会将我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变成了恶魔？”艾伦忽然朝着菲尔莫名地笑了一笑：“你说，究竟是什么原因？”

“好胜之心？”菲尔猜道，它的确从未想到过自己最尊敬的学长，内心居然是如此邪恶。

“不对，再猜。”艾伦说，他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只是这种笑容有点伤人，还有一丝的阴冷。

“心胸狭窄？”菲尔挑了一个负面词汇。

“也不对，需要我告诉你？”艾伦反问道。

“我知道没有好的答案了。”菲尔耸了耸肩说。

“是你，是你这个恶魔，将我这个本应沉睡到死的恶魔给唤醒了！”艾伦忽然情绪表现得非常激动，忽然变得语无伦次；他以近乎疯狂的吼叫来宣示着自己的意志，表达自己的不满。

当然这可能仅仅是菲尔眼中的语无伦次，或者在艾伦心里，他说的才是真话，他才是对的。

艾伦肆无忌惮地发散着他的魔力，他的修为的确是高于变成了大巫妖的菲尔，经过了这短暂的休整，他的魔力重新恢复到了一个不错的数量。

在场所有的大巫妖，都被艾伦的魔力潮汐所震慑，谁都不敢出手相助，只能靠菲尔一个，是的，它只能靠自己。

“我和你的研究总是很相像的，毕竟你我同学一场，所以我们的研究方向几乎一致。”艾伦双手分别凝聚出火系魔力和亡灵魔力，“我采用了非常多的方法去了解你的研究进度，但是在最关键的地方，我们终于走上了两个极端。”

“极端？”菲尔讶道：“火系与亡灵系的结合，无非是两种方式，一种是以火系作为内核，这是我之前做过的。另外一种……”

“就是以亡灵系魔力作为内核，那是我的研究成果。”艾伦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两系魔力合并，似乎准备展示着他所宣称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