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慈那边,刚躲过了甩箭,就被空中的手戟砸中,胸前留下一条条长长的伤口,腹部几乎被洞穿。
于吉同样受到波及,手臂摇摇欲坠,流出满地鲜血。
这两位没有了灵气,顶多就是个普通人,在战斗中毫无还手之力。只是因为两人距离较远,受到黑气的波及有限,体内仍残存丁点仙气,才保得自身性命。
“闹剧……圆满了。”
三个仙人的败北,让所有的法术开始失效。黑气消散,神力正在逐渐回归到身体中,笼罩方圆近三里的幻象,亦在崩坏。
在场中,唯一站立的、浑身浴血的吕布,露出遗憾与满意参半的神色。
遗憾是遗憾在结束了,满意是满意在甲胄缝隙间,那少而极深的伤势,让心中热血。
“作为一次埋伏,我很想说,你们做得不错。
“除了凐灭灵气、与我肉身单挑这件事,太蠢了,其它都做得很不错。
“自被封策神将之后,我从未受过如此伤势。而且能与京城的名师一较高下,真是了却生平一个遗憾。
“现在该清算了。”
他走到左慈与于吉身边,半蹲下来,一只手掌握住一个人的脸,轻震。两个老头顿时发出闷哼,耳朵流出汩汩鲜血。
南华见势不妙,动用残存的灵气,艰难牵引玉玺,结果被吕布拈弓搭箭,射中肩膀,动弹不得。
“不要害怕,我并无杀死你们的打算。”
吕布来到护城河旁,拿起玉玺,观赏片刻后,握在手上道:
“你们奉天子之命,前来抓捕结党营私的祸患,很正常。但我与韩馥结盟,可不是和麒麟教结盟。我一直都归属于天子麾下,心无二意。
“因此这次虽然冲突,但仍属于误会,我不会杀了你们。”
南华面无表情道:“那你为何要对他们出手?”
“因为要保密。”吕布微笑道,但笑容中有些奇怪的郑重,“趁着幻象还未解除,我想与你商量某些事情。”
“什么?”
他走到南华身边,半跪下来轻声道:“出于某些原因,我需要解开神将之位。因此我想知道刚才的法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华闻言皱眉,警惕不言。
“这是交易,并非胁迫。仙人若是有任何要求,尽管提出,吕某人定竭尽全力。”
“呵呵。”
“嗯……看来仙人仍是不信。”吕布挑眉道,“也罢,此次就当打个招呼。将来我会亲自去洛阳,与天子解释顺便领赏。希望届时,你我能够放下心防,携手相助。”
说罢,吕布径直离开,孤身仰立在夜空下,默默无语。
然后又想起什么,慢悠悠地取下身后画戟,用蛮力扯开其上的木须。
南华面无表情,躺在护城河边,听着水声徐徐,同样沉默无语。
忽然他开口道:“我可以说出此间秘密,但是有数项要求,希望神将能遵从。”
“说。”
“其一,此法术牵连甚广,不可为外人知。神将了解之后,还需守密。”
“当然。”
“其二,玉玺乃天子圣物,不得亵玩。神将还请将玉玺归还于我。”
“稍后即还。”
“好。其三,我想知道你与韩馥联手的理由。”
“我不是说过了?”
“仅仅如此么?”
“嗯……”吕布沉吟片刻,说道:“可以。就是说个故事而已,你想听就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