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班丘疑惑道。
班杨摇头:“吴霸从前所在的门派,张饶同样出身其中。如今因为两人的叛变,整个门派都难逃一劫,早已无人。”
“那他们是藏在里面?”
“不,这些所谓的门派华而不实。山门再大,其中能容纳的,不过四、五千人罢了。”太史慈皱眉道,“这一路上,吾等竟然未发现半点黄巾贼的痕迹,难道他们不在此处?”
“对的对的,黄巾贼怎么可能会在胶东呢!门派长老恨之入骨,他们不会自寻死路的!”
“东莱的大军呢?”班杨问道。
“斥候来报,东莱大军正在北方五十里外,不日便能到达。”
“北海有无消息?”
张飞点头道:“班家长老来信,北海附近安然无恙。”
班杨闻言,拧着眉头深思,久久未言。
“叔是在担心他们引诱我们出兵,然后趁机夺城?”
“不……北海附近三百里,黄巾溃兵不过万人。刘将军最擅守城,有五千士兵在,定能坚持无碍。即使三百里外,张饶、吴霸率大军出现,我们也能赶回去。”
而且,如果他们还是想用对付龚景那个计策来对付自己,那班杨只能表示:
呵呵。
他最擅长两军野战。
上次五千用得不太顺手,只算是小试牛刀。这次是亲自练出来的两万北海军,他真想看看,自己一年没带,是否有所退步。
但是事实上,班杨明白张饶的难缠。张饶虽然带兵很菜,但不代表没有脑子。
无论是从前被胶东所唾弃但安然无恙的事,还是那个连自己都能干扰数息的神秘法器,都让人深深不安。
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忽然山门大响。
大地巨震,仿佛土龙翻身。如蛛网般的裂缝接连出现,从无人的门派遗址中向外蔓延。
地震!?
班丘一惊,正准备逃离,可是叔与张飞的表现非常淡定,根本就是无所谓的模样。
大军集结,迅速列出阵型,一股无形的气势轰然爆发。
这股气势恍若实质,与班丘自身的异象很像,只不过没有攻击性,只能给人带来莫大的冲击感。
但在这时,班杨自身的异象出现,淡淡的龙影伴随身旁。与士兵的气势相触后交融,一股震撼人心的威严感如同扑天盖世,向四周镇压。
土地的崩裂顿时绕道,从大军的两侧经过,不伤及己军分毫。而且在异象的镇压下,崩裂的程度一下子减弱不少,十数丈后的土地,已经恢复平静。
班杨与张飞面无表情,眺望着眼前的景象。班丘与太史慈并肩而立,刚刚回过神来。
只见高大的山门层层断碎,露出无人门派中的内景。本来以为是拥有巨大广场、重重仙阙,以及壮观修道殿的地方,却是意外的萧索。
普通的茅草房,路边偶尔插立的木围栏,一条断流的沟渠横贯其中。
荒凉的野外,远处是座小山丘,不少士兵模样的人正在驻守。
唯一比较显眼的,是正中的一个小祠堂,有几个不曾见过的身影,正在祠堂前方。
他们似乎感受到了目光,也齐齐向班杨等人的所在之处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