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的驻军处,很多人都没能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头戴黄巾的人,突然出现,凌乱的阵列,慌张的神情,都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领军者绝不能迟疑。战场上的局势千变万化,如果不能从容地把握一切,那就坚定地当机立断。
把眼前的机会啃下来再说。
班丘瞬间就想到,现在应该出兵,将眼前这群人彻底击溃。
而班杨、张飞更加迅速,一个直接拉着班丘从城墙上跳下去,抢走军旗,骑上略有赤色的骏马,赶向主军驻地;另一个已经收拢好骑兵队,留下自己的父亲整理步卒,先一步杀上去。
“子察!我先将主军骑兵收拢,杀进敌军。你随后与玄德汇合,带领步卒跟上!将眼前敌军杀溃!”
班丘这次没有迷糊,立即反应道:“是!”
“敌军阵型已乱,各自夺路而逃,正是机会!子察不要慌乱,即使没带过步卒,不要焦躁,不要独自深入,稳扎稳打,带领步卒撕咬他们。敌军自然溃败!”
说完,他们已来到主军驻军处。只见班杨高举旗帜,表明自身。只要主军看见此旗,只要各百人队长看见自己,他们就会明白,应该要整理好军伍,跟上自己。
班杨在刚接触到涿县守军时,只用了一个时辰就熟悉了骑兵、步卒们的运作,除了自身老道的经验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这群守军的素质本身就很高。
无论是布阵、移动、进攻、还是驻守,都井然有序。
涿县里有一个好将领在练兵,才能到达如此效果。
果然,骑兵们很快就出列,为首之人,向班杨拱手示礼。
他们的临战反应比想象中更快。
只不过有个骑马的小小身影,被诺大的盔甲套在身上,脸都差点看不见,毫无骑兵的样子,引人注目。
“班将军!刘大哥已命在下整顿军列,只等将军带领主军上阵!”
“你是玄德身边的小子?那玄德呢!?”班杨喝道。
少年努力扯开嗓子,喊道:“刘大哥已赶往许校尉驻军处,准备一齐进军!”
“你会带兵吗?”
少年喊得脸都红了,道:“只会下令!”
“好!”
班杨立下决断,把班丘扔下马,喝道:“子察,接下来由你领军,宪和来发令!顺着敌军走势,在外围撕咬,把他们赶往南方!
给我记着,步卒不比骑兵,你不要杀的兴起,忘乎所以。这次的职责,就是好好的给我护着步卒阵型,决不能乱!”
刚刚站稳的班丘本能地挺直,咬牙道:“是!”
说罢,班杨就带着两百骑兵,冲向敌军之中。
贼军势众,三千的人潮涌动,抬眼看不见尽头。
张飞、班杨两人,带领着三百骑兵,就这样冲进人潮里,仿佛滴水融入河流。
但接下来,却引起惊涛骇浪。
长矛与长枪挥动,所到之处,泛起阵阵红光。人潮没有吞噬两人,反而因为两人的出现,更加混乱。
人挤人,人踩人,人踩人踩人踩人……无序地黄巾贼们似乎发现,逃离了山林,眼前仍是地狱。有人开始发了疯地喊,伤亡逐渐加大。
但始终有某种东西,在影响着他们,让他们维持在崩溃的边缘。
班丘带领步卒们刚刚赶到,就察觉到了这种异样。他顿时猜测,是否有将领仍在军中稳定军心?该怎么找到那个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