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人类这边还是魔族都是一样,因为研究这个实在是没有半点头绪,基本等同于浪费时间。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前前后后几百年的时间说起来漫长,实际上经历的事乏善可陈,现在还能记得的也只有寥寥几次试验研究突破带来的欣喜和狂热。
如此想来,是顺利地过分了。
直到他做最重要的几个传送实验时,意外发生。
再之后的事就和光明神教他们知道的一样。只不过他作为一个边缘人员对于人类的情报一直都不感兴趣。
关于学院也是附身了王二以后才想起来还有这个东西。
毫无疑问,这是千载难逢的天机。
他“浮屠血魔”的诨号岂是闹着玩的!
然后……就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他和王二依然保持着共生状态不假,只不过主导权回到了王二手里。
他可以选择同归于尽。
但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喂,还想闹吗?
“我认栽,不过有一事想不通。”
——说吧。
“你怎么可能把这些事情都算到?”
——……我说过了吧,水到渠成。
“这个人类的命运已经被搅成一片混沌……”
之后浮屠血魔好像又和等级神说了什么,但那已经是王二无从察知的事了。
理解调用这么复杂的术式远远超出了他能掌控的极限。
重获新生的安心感背后是前所未有的疲倦,双目很快阖上,
他睡着了。
……
……
王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长到了连他自己都意识到自己是在梦里。
一名老妪坐在吱呀作响的长椅上,双手慢慢地摇动纺织车。
老妪不知疲倦,亦无抱怨,仅是如机械一般动弹。
腐朽的木条上缠绕着炫目的丝线。
丝线很长,长到了视界的尽头也没有断。
这让王二有一种错觉,这老妪是从千万年前就坐在这里了。
不然难以解释这么缓慢的速度是何以织出如此漫长的丝线。
王二行走,漫步在无垠的空间。
他顺着线走。
走。
走。
走。
走,
停下。
无声的梦里,有什么在响动。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但还是忍不住害怕。
恐惧一事本来就不一定与利害直接相关。
——禁止向前。
是谁在说话?
无人回应。
然则,无法再迈前一步。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