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旗?”
不光是雷易和他身后的龙韬骑就是高台之上的那些文官都是惊呼不已,要知道根据大楚的军制一旦丢失营旗那这支部队则全员结算并入其他部队而这支丢失营旗的部队的番号则永远从大楚的战斗序列中消失永不建营,在大楚的战事之中不乏全营为了保全营旗而全营阵亡的案例。韩枫这小子真是敢赌啊!
韩枫看道在自己说出赌营旗的时候雷易身后那原本整齐的阵型出现了一丝晃动,虽然这丝混乱非常的小而且在一瞬间就恢复正常但是这一点点慌乱就足以让韩枫判断出足够的东西了。其实不光是韩枫高台之上密切关注自己孙子的雷太尉也看到了这一丝小小的异动,
“易儿有些凶多吉少啊”雷太尉不禁摇摇头说道:“韩枫这混小子还真能玩心眼儿啊!”
一旁的管老丞相和苏斛听到雷太尉这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不由得大惊道:“老雷你没说错吧!这还没比你怎么就知道龙韬骑输了。”
雷太尉轻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你们不是军人对一些军中之事可能不是太清楚。”
这事儿雷老头儿说的确实不错,管老丞相和苏斛轻轻点了点头示意雷太尉继续说下去。
“营旗对于一支部队的意义不用我说你们也清楚,我想你们应该看见了刚刚韩枫说出把营旗作为赌注的时候底下的龙韬骑阵型出现了一丝的晃动而幽州虎骑的阵型却纹丝未动而且每个人的龙骑枪都不由得提上了几分。就是这一点高下立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易儿应该是输了。”
苏斛说道:“这小娃娃还真敢说啊!敢拿营旗来当赌注这胆子真是不小啊!”
一旁的管老丞相上下打量了苏斛一下说道:“怎么你还没听懂刚才雷老头儿说的意思吗?这个韩枫只是耍了一个心眼儿罢了,他才不会拿营旗来当赌注呢?这只是他用来给雷易施压的。再者说就算他想拿营旗来当赌注他也没有本钱啊!你看看底下的幽州虎骑,一水儿的韩字王旗你能看得到一支营旗吗?”
苏斛仔细的看了一眼底下幽州虎骑的军阵不由得一拍大腿道:“真是好算计啊!这个韩枫真是胆大又心细啊!底下的韩字王旗是一字排开咱们能看见雷易也能看见,只是这小子被韩枫刚刚说的话给惊着了,要是他能稳定住心神看到这一点的话倒是可以反将韩枫一军,只是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胆大心细你孙子都输了,看来这次斗兵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了。”
雷太尉拿起自己面前桌子上的酒杯润了润嗓子说道:“恐怕不光是易儿输给了韩枫,就连龙韬骑都完完全全的败给了幽州虎骑。”
“什么?”两位在大楚沉浮多年的老人听到雷太尉的论断直接惊讶的叫了起来,只是这校场之外的百姓喧闹声在韩枫入场之后又恢复了起来再加上高台之上也有不少官员在大声的谈论某事尤其是那些领兵的将领所以管丞相和苏斛的惊呼并没有人太在意。
管丞相和雷太尉相处时间很长所以十分清楚的知道这从这为老伙计嘴里说的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兹事体大管丞相有些侥幸的问道:“真的?你不能看走眼了吧。”
雷太尉略微的伸了一个懒腰似乎像是活动活动很久都没有上阵厮杀的筋骨沉声说道:“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是应该能猜中九不离十了。”
“西北军镇守大楚西北虽然离北疆很近但是和北疆军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北疆军从第一代北疆王建军开始就一直和北边的羌秦两族作战而且现在羌秦和北疆已经攻守易势每年北疆军都会出兵雁门关和羌秦作战但是西北军呢?西北军的对手是谁?一群数年前还是手持青铜发射骨箭的未开化的部族而且这些部族直接心怀鬼胎相互之间配合不足完全就是一盘散沙,西北军的对手就是这一盘散沙啊!更何况最近几年这些西北部落挺老实的所以西北军最近几年根本就没打过什么大仗,如果这些都是推断的话那么今天这一场就是实实在在的展开在咱们面前啊。窥一斑而知全豹刚刚龙韬骑和幽州虎骑在韩枫说出将营旗作为赌注的时候两营的反应可是截然不同啊!”
苏斛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幽州虎骑之前并不知道韩枫要将营旗作为斗兵的彩头,也就是说这不光是韩枫想扰乱龙韬骑的军心就是他也相看一看两支部队的水准。”
“不错,刚刚龙韬骑的反应就是怕在这场斗兵中丢了营旗而阵型散乱了一点可是幽州虎骑的反应则是提枪保卫自己的营旗甚至是拿下对手,两者相比高下立判就是易儿赢了龙韬骑也是输了。老伙计我回去啦。就不在这啦。”说完雷太尉不顾身后两位老友的劝慰拂袖而去。
不像台上自己爷爷那般老谋深算台下的雷易此时已经被韩枫的气势给吓住了,看着这场斗兵已经从原本自己试探韩枫上升到了两营夺旗的程度这不由得事态发展有些严重而且脱离了自己的掌控。雷易,这位大楚最年轻的西北军校尉在心里暗自犹豫,要是知道赌注是自己的营旗的话这场斗兵自己敢斗吗?
雷易对面的韩枫看到雷易的反应不由得摇了摇头,这雷易还是太年轻了虽然已经官至校尉但还是嫩了点要是自己面前站的不是雷易而是雷太尉的话自己现在绝对会被反将一军。斗兵斗的可不光是兵士之勇还有指挥者的智慧,显然雷易还有待磨砺。
看着雷易和他身后的龙韬骑已经生有退意韩枫知道应该把他们拉回来了,要是等他们发现自己的破绽的话自己就白玩儿了。
“雷校尉,要不用你马上的那一柄西北军的战刀也行,要是我输了的话我把我手上的这把最新的北疆横刀给你,如何?”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