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来说,若是逃难的难民,纵使处艰险的境地里,可拖家带口奔波跋涉,也必然是怀有一丝希望的,然而在这些难民的上,夏树不看不到黎明曙光般的希望,反倒是看到了偏激和癫狂。
只有毫无希望的绝望,才会令任滋生出这般的模样,可怕且狰狞!
眼见难民弯着腰攀爬缓坡而上,夏树握了握背在背上的忍刀刀柄,垂眸琢磨了一下,还是打算先暂且隐藏,等待青木玄之介的露面。
很快,在最前面难民爬上了缓坡,临近了荒林。
若来的是敌人,这种距离已经足以造成威胁。
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忽然利器破空,嗤的一声锋锐之音,一支苦无插在了难民前行的道路之上。
无言的威胁令难民们的脚步一滞,一股慌乱的绪只浮起了一瞬,就诡异地凝固。
“咳咳!是忍者大人吗?”
这时候有一道佝偻驼背的影从难民群中走出,花白的头发之下是一张沟壑深刻的愁苦面容。
缓坡下吹拂上来的凉风为人墙所阻,使得此地格外宁静,就连树叶的沙沙声都很轻很微弱,但越是如此,才令此地氛围越是沉闷。
之所以如此积压沉闷,却是那投出苦无之人,并未理会驼背老农的话语,轻缓的阵风掠过,卷起片片落叶于空飞舞,却是连未现。
然而,这种态度,却也令一股如刀加的肃杀之气弥漫。
“怎么回事?青木老师呢?继续让这些难民待在这里不好吧?”
久野黑雨看得直皱眉头,满脸忧郁不忍的神色。
“别说话,多看!”
夏树瞥了他一眼,语气凝重地说道。
视线轻移望向那代表难民站出来的话白发的驼背中年人,他握住忍刀刀柄,躯紧绷,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有些人纵然做出再好的伪装,也难以掩饰自的本质,例如警察,例如逃犯,例如法官,而在这个忍者的世界,或许所有忍者都可以通过变术来改变外貌,但是能够掩盖自气质的,却只有专职于渗透、谍报的少数,毕竟这个世界的忍者与其说是刺客,倒不如说是战士。
所以很显然,遭受冷遇和无视,便流露出煞气的驼背中年男人,不在那个范畴之内。
只是与此同时夏树叶不由因此而疑惑,连伪装都做不到位的犯边之敌,究竟有何意图。
正当他垂眸琢磨之际,旁的久野黑雨忽然窜而出,脚在树枝上踏过的声音令夏树陡然惊醒,再抬眸望去的时候,只见久野黑雨已经冲到了停驻的难民面前。
“你是……忍者大人?”
驼背中年有些迟疑地看着眼前矮小的少年,似乎对忍者很陌生,以至于当久野黑雨这个年纪的忍者出现时,脸上还适时流露出疑惑和愕然。
“老伯,我只是一名下忍罢了,嘿嘿!”
拔出地上的苦无,被称为大人令久野黑雨有些羞涩,挠着头说道。
“哦,只是下忍啊。”
驼背中年有些失望似的呢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