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是李凡同志吗？”

“是，您是？”

“哦，我是倪光南，你可能不认识。”

李凡一愣，倪光南大名鼎鼎，他好多技术都是从倪光南的著作中学的，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倪院士？”

“哎，是我。我听说你现在招人有些困难？”

“应该不难吧。”李凡现在也有些游犹疑不定了，怎么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招不到人呢？

“我看我好几个朋友都这么说，有些担心。你现在是在做国产系统吧？”

“嗯。”面对倪光南，李凡也是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

“不容易啊。我有好多学生，倒是有些系统研发的经验。但他们岁数都大一些，不太能坚持熬夜加班，但技术都没问题。你看你那边要吗？”

原来倪光南听说李凡招人遇到了困难，竟然主动来送学生。这老同志的觉悟真是相当的高！

孟磊在一边听着，觉得这还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听到这消息，孟磊都忍不住咧开了嘴。

“不需要。”

李凡三个字，孟磊笑容凝固。

没有理由，没有客套，直接干脆地拒绝。

倪光南院士也是一愣：“啊？你那边能招到人啊？”

“能。”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一直关注着你呢，你不容易，要加油好好干！”

“好。”

“那我就放心了。这是我私人电话，以后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给我打电话。”

“嗯。”李凡轻声回复。

挂了电话，孟磊立马上前拍了李凡一巴掌：“你跟老头说声谢能怎么滴？”

“那是倪院士，你尊重一些。”

“你还知道尊重啊？你脑袋又被门挤了吧？驴还补了一脚？人家给你送人你都不要，人家那徒弟能是一般水平？”孟磊气呼呼地说道。

李凡不乐意地皱了皱眉头：“倪院士以前是集于linux系统研发的新系统，我这个系统又不是linux内核。”

“噢！”孟磊张大了嘴巴：“确实是哈，这么着的话，就算了，老头也是能白扯。”

李凡恶狠狠盯着孟磊：“你嘴巴真臭。”

孟磊哈哈一笑，浑然不介意：“我改，以后一定改。”

“改个屁。”李凡嘟囔道。

“哎，你也说脏话了啊。”孟磊指着李凡道。

李凡不理会孟磊，回到了自己工位上。

他打开电脑，点开了邮箱。

这么多人关心他招技术员的事，倒是让他也有些不安了。现在时候也差不多了，那就发邮件试试？

“回来接着搞了。”

李凡打了六个字，其余什么都没说。

然后他点了群发。

李旭峰，潘浩，高览，张立功，章子，所有这些离开后主动给他发邮件的老属下，他都一一勾选，然后点击发送。

10%

20%

30%

……

因为群发人数太多的缘故，邮件发了十几秒才发完。

李凡发完之后转头看了一眼窗户外，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一支穿云箭”嗖”地冲上高天，它破开了洁白的云层，留下蔚蓝的空洞，在九天之上炸裂开来，极为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