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再打一次。。。”白卡眼神聚焦在远处天边,陷入遐想。
特蕾莎卸下了一身废铁,浑身轻松自在。现在她身上裹着一条薄如蚕翼、轻若无物的白色连衣短裙,即便经过煮铁融金的高温灼烤,依旧丝毫无损,也不知是什么特殊材质织成。
“你还是会被暴打。”她舒服地面向天空,仍由大雨击打着自己,手指缓缓清洗着发丝。
“别忘了,人家黑熊老大是一熊打你们几十个。”她眯着眼,悠然调侃道:“你要是找它再来一场单挑,就能打得过?”
白卡想了很久,最后叹气道:“不能。”
“哈哈!别灰心,至少保命是没问题了。”特蕾莎大方地给予鼓励,她拍了拍副官的肩甲:“你能起身不?”
“不能,站不起来,没力气。”白卡抬了抬手,感觉浑身乏力。
“那你多坐一会儿,淋点雨补充水分。我先去睡觉,今天累死了,魔导师真可怕。。。”
白卡无言地望着自家团长走入营帐中,在一堆珍贵法器中躺了下来,呼呼入睡。
他回过神来,将神智转入体内,开始运转体修之法。身上不断落下的雨滴,彷佛细微的小手不断对他进行按摩,耳边的风雨声对他施予催眠,让他迅速进入佳境。
营帐中的特蕾莎睁开眼看了看外面的大汉,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魔法协会会长的手段可没那么简单,这种大量失血造成的虚弱状态,很难用神术解决。。。不,应该说,可以快速解决的人不在这里。
也就是说,下一次战斗,白卡也许出不了场了。
该怎么牵制两个魔导师呢?
她微皱了一下眉头,快速陷入了沉睡。
夏日的一场大雨,浇灭了战场各处遗留的火舌,逼使双方暂时休兵,也为黑堡自建成以来的第一场战斗,画下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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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图书馆四楼一个空房间中。
房中正中央摆着一张床,薇妮风笛法师平躺在上。她双目紧闭,呼吸急促,全身皮肤发红,身上不时泛出白色微光。
此时,房中聚集了魔法协会所有正式法师,还有阿肯和陆奇两个‘目击者’,人人面色阴沉,愁容满面。其中,刚刚得知了自己两个‘得意门生’‘英勇牺牲’的莫迪法师,一张圆脸时而苍白、时而铁青,眯着的双眼闪烁不定。
脸色比他更差的大有人在。一个是站在床边,脸黑得要滴下水来的韦弗魔导师,薇妮风笛的导师;一个是刚得知消息,便立马丢下阵地,全速赶回来的加贝尔法师,脸上紧张关心的神色,陆奇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阿肯和陆奇站在后边,陪着一脸忧愁的爱丽姗。这位年轻法师一直视薇妮风笛为姐姐,此时见她为了救自己而身受重伤、不省人事,心里既担忧又愧疚,眼眶里泪光莹莹。
怀古会长检查了一阵,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样?”韦弗第一时间问道。加贝尔也紧张地盯着会长,脸上既期待又担忧。
“的确是光蛊,但又与一般的不同。”怀古的说法让众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