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因果(下)(2 / 2)不叫豌小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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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人吃人,就是你们口中的正义了?就不算是渣滓了?”

“弱肉强食的世界,本就是如此!你给我消停点!”

台上的食人花族人用力鞭打了暴君。

“想必,所有的族人也都是这样想的吧~”

段义乐悠悠地走过来。

“(下面的族人,对于吞噬的事,真的就如此麻木吗?全是喝彩的声音,即使有少部分不做表态的族人也只是那部分弱者吧。也是呢,即使是有反对的声音,也很快便会被这人海给淹没吧……)”

暴君看着台下喧嚣的族人,失望地摇了摇头。

“哟,这不是我的老朋友暴君先生吗?你这是怎么,为啥要张开手臂在这个架子面前站着啊?难道是,想要拥抱我的族人吗?哈哈哈……”

“呸!”

暴君一口老痰。

“MD!老子长这么大就没有受过这种气!给我好好伺候他!”

段义慌忙用手巾擦拭脸庞上的痰液。

“今天就遇到了啊,哈哈哈!呃啊……”

“叫你小子嘴臭!叫你小子嘴臭!”

两个食人花族人丧心病狂地抽打暴君,不久,暴君便全身翕动着伤痕累累的豁口。

“怎么样?现在嘴还那么臭吗?”

段义一边用手捏着暴君的下巴,一边继续用手巾擦着脸。

“呵呵,呸!”

又是一口老痰。

“啊啊啊啊啊啊啊!给我打,死里打!!”

段义如疯狗一般,上窜下跳。

“族长?……你就这么点能耐吗?……呃…”

暴君忍耐着鞭子,嘲讽着段义。

“呼……呼……呼……呼…你别逼我!”

段义喘着粗气。

“哼,你也不过如此嘛~”

暴君一脸鄙夷地望着狼狈的段义。

“呵!呵呵呵呵……你就是想要激怒我而已,我已经对你了如指掌了。你已经无计可施了,哈哈哈,快,快!告诉我,当时和你一起的那个人,他在哪儿?!!”

段义露出崩坏的表情。

“哼哼,既然你已经不惧怕我的羞辱,那又为何距我如此之远?”

暴君鄙视地看着隔他好几尺远的段义。

“快说!!快告诉我!!”

段义嘶吼着。

“…族长大人,恕难奉告!”

暴君阴阳怪气。

“……啊啊啊啊啊啊!打他打他打他!!!!”

段义无能地怒吼。

“(…诶,有了。)”

段义来回打转,忽然停了下来。

“停!哼哼,你,不告诉我是吧?”

段义斗胆再一次进入暴君的痰液攻击范围内。

“哟,呼……呼…你不怕啦?”

暴君喘着气。

“我,为何要拘泥于这种小事?我是说,你不怕你的妻儿,就因为你的任性,就因为你的所谓兄弟的友情,而要命丧黄泉吗?”

“……你再说一遍!”

暴君低着头。

“哈?没听清啊?”

“你再说一遍!”

“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再告诉你一次!我说,你的妻儿将会,命丧黄……啊!!”

段义被迎面而来的重拳击得魂不守舍,上身赤裸的暴君红着眼挣脱枷锁,在食人花族群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样才有猎物与捕食者的感觉,快,快!你们快去啊,追杀他,杀掉他!他的家人,一个不留的,杀掉!!!”

段义看着逃窜的暴君,露出了病娇般的笑容。

广场上人群攒动,排山倒海之势朝暴君盖过。一路上,暴君披荆斩棘,杀红了眼。

终于,人海战胜了他,在即将被族人吞噬之际――他终于获得了他的第一个种子!

想必是先前撕咬族人的时候不小心吞下去的肉块所致。

“原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对不起了,为了保护我的妻儿,请你们恕罪吧!”

顷刻间,人海被放射状的荆棘崩解,徒留半身赤裸浑身是血的暴君和一片汪洋血海。

(现实)

“后来怎么样了啊?蒜爷爷你快继续讲下去啊。”

小豆晃着蒜老头。

“唔,别晃,我,我喝口茶先……”

蒜老头端起茶杯。

“别啊……”

小左欲言又止。

“完了……”

小左见蒜老头已经喝了下去,打算开溜。

“怎么了?噗!……”

蒜老头刚喝下一口,便被炸得不省人事。

“小左!!!”

众人怒。

“呃嘿嘿嘿,我就只是丢进去玩玩……”

小左双腿并拢,站在角落。

“嗝~”

以前的白衣老者如今已变成灰碳乞者。

“嘿嘿嘿,蒜爷爷,对不起哈,您喝茶~”

小左将茶递给蒜老头。

“诶!你别过来!”

蒜老头一个激灵缩到墙角。

“现在的熊孩子是真的可怕啊,动不动就玩雷。”

蒜老头瑟瑟发抖。

(蒜的回忆――re re.a)

时雨说下就下,满脸担忧的女人一直坐在小木屋的窗前。

“…茶,我,回来了……”

木门缓缓打开,大雨中,上身赤裸的男子形神俱灭。由于大雨冲刷的缘故,他身上的血迹已经漂洗干净。只是,无数的伤口却历历在目。

女人看到这一幕,泪水簌簌落下。

“君,咱们走吧,族人好像并不欢迎我们。”

“……他们想的就是拆散我们!如果,我一直反对弃子政策,他们就会追我到天涯海角!所以,你现在带着小食赶快离开吧。幸好你们还没有让他们看见,现在离开鲜花镇,从此隐姓埋名。而我已是通缉犯,无论我藏于何处,他们定会找上门来,所以……”

暴君忍着疲惫说道。

“你先进来吧,我给你擦药。”

红茶善解人意地说着。

“如果,你没办法离开的话,那我们也不走了。”

红茶一边擦药一边说着。

“可……”

“嗯~你是想说孩子吧~小食这孩子从小就很聪明,就连蒜老前辈也说了,这孩子的心意就是跟我们在一起。所以,我要是带着他独自逃走,他肯定会怪我的。”

红茶的语气平和。

“……你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温柔?从认识你的那天起,你就是如此,到现在了你还是如此。我暴君……”

暴君说着又簌簌流泪。

“嗯~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我们永远在一起!”

“……”

暴君默默地扑到红茶的怀里。

“…那好,我们哪儿也不去。你对我温柔的彻底,那这次,就由我来保护你!”

“嗯!”

暴君一家子似乎又过上了以前安静祥和的日子,可是好景不长。

就在这短暂的几天宁静之后,熟悉的厌恶感再度萌生。

接踵而至的食人花族人找上门来,有一尾的,有两尾的,也有还没能长出种子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杀死暴君!

暴君身上的伤痕愈发深沉,随之而来的敌人也愈发凶狠。他终于慌不择路,选择了吞噬。

“如果,没有办法守护。如果,吞噬是唯一出路。如果,非要把我逼上绝路!那,我就让这一切都结束!”

暴君在小木屋前大肆吞噬,他的种子也愈发增多。

“君,为什么痛苦都要你一个人来承担啊?”

红茶默声看着暴君,眼泪已经结痂。

“麻麻,粑粑,疼~”

小暴食看着满身是伤的父亲也流下了眼泪。

“这世道的残酷,远比你们想像的要多啊~”

蒜老头在远处的山尖叹着气。

“我就只是想要好好保护我的家人而已啊!!!!你们!你们!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杀死了我的父亲!扼断了我与族人的联系!到现在,我就只是想做一个普通人都不行吗?!你说话啊!!!!你们说话啊!”

暴君红着眼,将地上的一群族人打得稀碎,此时的他已经拥有七尾。神智已经恍惚不定,虽说灵魂的堆积让能力与颜值都有巨大的提升,但是,代价也是巨大的。

与此同时,族落的段义已经走火入魔,达到了八尾。他时常也会因为灵魂的巨压,失控。其中,鲜花镇日益增多的荆棘就是拜他所赐。八尾时而让他全身幻化为白光,灵魂堆积令他形神俱灭。

“看来,和古迹上说的一样,超不过八尾吗?”

他终于还是抗不过巨压,狠下心扯断了一个种子。

“你们,看什么看?!快给我继续去找!我要成为最强的七尾!!”

他厉声吼着护卫。

一天又一天,暴君的吞噬愈发难以控制。终于,这天,暴食达到了八尾。他的身体时常闪过片刻的白光,他知道,他的时限不多了。

于是这天,他清理完杂鱼之后,回到了家中。

“茶!”

暴君握住红茶的手将她推倒墙边。

“怎,怎么了……”

早已习惯现在这样的暴君的红茶还是显出了惊慌之色。

“马上带着孩子离开!我,我可能已经不行了!”

暴君强忍着灵魂挤压。

“……”

红茶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快啊!快答应我啊!”

暴君激动地晃着红茶。

“……”

红茶依旧没有说话。

“我,决定了!如果,我崩坏了的话,肯定会干出很多滥觞无辜的事。所以,鲜花镇我是不会待下去了……”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红茶用她的双手从暴君身后挽住了暴君的肩膀。

“……嘁!…好!我不走!我今天打算回族落一趟,等我彻底瓦解了那些恶人,我就撕碎这些种子!”

暴君暗沉着眼神,说出了违心的话。

“……好,我等你!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嘁!”

暴君忍着酸楚挣脱红茶跑了出去。

“我会一直等你。”

红茶低着头,朝着暴君跑走的方向,一直呆呆地站着。

暴君疯狂跑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最后停在了秘密通道的拐角处。

“呼……呼……呼,呃!身体要白光化了吗?”

暴君的身体白光化得更频繁了。

“……嘁,呵呵呵,对不起了,茶。我是个骗子,我……啊!!!”

暴君靠着墙撕心裂肺地痛苦,终于白光战胜了他。

小木屋旁傻站着的红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木然地向暴君的方向走去,却被赶来的蒜老头挡住了去路。

蒜老头二话不说,直接用手中的大蒜催眠了红茶,将她带回了屋子。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

老头叹着气。

与此同时族长办公室。

即使段义现为七尾,他也似乎承受不了这巨大的灵魂重压,在地底疯狂传输荆棘。食人花族落,乃至整个鲜花镇,民不聊生。

“段义!”

白光的暴君破门而入,将段义打得体无完肤。期间,在击打过程中,段义从嘴中突出了某个黑色的物质。随后,暴君直接扯断了段义身后属于族长的那条种子,并且下意识的吞了下去。

不久后,第九尾诞生。此时此刻,暴君完全失去了意识,在族群里大杀特杀。

段义自是被这疯狂的局面吓得魂不守舍,甚至都尿裤子了。

“愣着干嘛,快用荆棘困住他!”

蒜老头用苦绿色的气息将暴君拨到空中。

“我支持不了多久,你还不去!要等族人全部都灭亡吗?”

蒜怒斥着段义。

“……哦!哦哦!我知道了!”

段义连滚带爬。

“你!你!你!你们!跟我一起用荆棘将他控制住!”

段义呼唤着几个有种子的族人,所有人用尽浑身解数,才终于将失控的暴君控制住。

“你去试试,能不能销毁他的种子。”

段义超着手,使唤着一个族人。

“…呃,是!是!”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暴君,卖力地用种子,荆棘,以及自己的大嘴,却都无济于事。

暴君的种子就如钢铁一般坚硬,反倒这族人在此刻显得脆弱渺小无比。确如其说,暴君的体型增大了不少。

“可恶!无法折断吗?”

段义双腿颤抖。

“你还在傻愣着干嘛?!一族之长,难不成等着族人崩坏吗?”

“话说,你这老头是何方神圣?!敢这么跟老子说话?诶!!我错了我错了!”

段义被蒜用气息拨到空中。

“有这会闲工夫,想想对策吧!你们的荆棘支持不了多久了!”

“可,可是,我们无计可施了啊。”

段义哭着鼻子,和先前的他判若两人。

“贪生怕死之辈!”

蒜一跃而起,将一枚大蒜塞进暴君嘴里。开始暴怒的暴君,瞬间平静了下来。

“这……”

所有族人都惊呆了。

“这是时印之蒜,用于封印巨大能量所用。虽说现在他已被我封印,但意识还是有的!”

“那,那我们怎么办现在?”

段义此刻像极了一条咸鱼。

“把他带去石像山!”

“但是,那里已经……”

“我知道,是拜你所赐吧!但是,那里还有南木的能源之流,是个很好的封印之地。还有,把那个交出来!”

蒜背对着段义,伸出一只手。

“呃,嘿嘿,你在说什么?”

“别装蒜了!古迹!拿出来!”

蒜明显被激怒了,段义只好夹着尾巴递出了古迹。

“好!现在你们带着古迹,把暴君封印进石像山!”

“可是,我们支持不住了啊!”

保持荆棘术式的族人纷纷发着牢骚,他们浑身颤抖着。

“混蛋!一个族群的兴亡!给我去!”

蒜怒目圆瞪。

“好,好!”

经过一大番折腾,总算稳定住了暴君。

“从现在起,不需任何人踏足这里半步!”

蒜神色骇人,所有人都默默点头,包括段义在内。

“你,站住!”

“我吗?”

段义转头看着蒜。

“你可知你所犯下的滔天之罪?”

“呃,我错了我错了!”

段义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哼,这本就是你们族的家事,与我无关。而且,像你这种还会被僵尸收买的家伙,自会有人收你!我不会干涉你的性命,但是,也请你记住了!如果你以后胆敢再靠近暴君一步,后果自负!滚!”

蒜犀利的眼神足以割碎段义全身的经脉。

“好!好!……”

段义听到能够大难不死,自是慌乱地跑走了。

“哎,只可惜了这一家人咯~”

蒜看了看泛着白光的暴君,缓缓向小木屋方向走去。

(现实)

“而之后,当我回到小木屋的时候,红茶已经惨遭黑手,家里全是血。也就是我回去的那会儿,和你们的图鉴同伴有了第一次正式的相遇。”

蒜说完,下意识的端起了茶杯。刚喝下一口,无意间瞅了眼挤眉弄眼的小左。

“噗!!!!!”

五人躺枪,小左机智地躲过了从蒜口中喷出的茶水。

“小左!!!!!”

“呃嘿嘿嘿,我保证!我这次可没有手贱哈。”

“那你做出那样的表情干嘛?!”

蒜怒斥。

“就是怕爷爷您毛骨悚然嘛不是,嘿嘿嘿~”

“这样的表情更让人毛骨悚然吧啊喂!”

众人吐槽着。

“哎,不过,暴食那家伙,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啊。”

小豆说着这样的话,就好像和暴食很熟一样。

(暴食:“狗咬吕洞宾!”)

“嗯,这是他的家事……”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追上他吧!”

小豆起身撸着袖子。

“喂喂喂!我还没说完呢!尊重一下老人家行不行!”

“嘿嘿嘿,蒜爷爷你继续。”

“我的意思就是说,这是他自己的家事,我们不能干涉。”

“您不是帮助他们,封印了暴君叔叔吗?”

小土豆坏笑着。

“……呃,反正就是不能过多的干涉!这是,他自己的历练!你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让他知道你们在帮他,暗中给他些历练的提示便是……”

“我觉得不错!”

“我也觉得,小豆你真是太棒了!”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吧!”

“好!现在就出发!”

“额……”

“喂喂喂!完全没有在听我说话!没礼貌的小孩子!”

蒜气的面红耳赤。

“哎呀,蒜爷爷,你的这些想法我们早就知道了!放心吧,他可是我们的同伴呢。我们肯定会用最好的方式来对待他的!”

小豆用大拇指抹了抹鼻尖。

“呃……”

蒜石化。

“好啦,蒜爷爷,我们一定会好好对待他的。”

小葵善解人意地拍了拍蒜的肩。

孩子们走后。

“嗯,能够解救小暴食的,只有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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