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场中有几位年岁较大的老人脸上变颜变色,但没办法,谭云夏是场中为数不多的几位宗师,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地位比他们要高出一筹,这让他们这些习惯了倚老卖老的家伙十分不爽。
“我就不明白了,现在什么况,还在吵个不停?你们一个个心里都没有数吗?”
许君铭正一脸消极地低着头,却突然被一声大喝惊起,他抬起头看去,发现谭云夏一脸怒意地扫视着周围。
“够了!”
真的是叫做墙倒众人推,鼓破任人捶。
大厅里的声音一直嗡嗡作响,大家彼此不断地争论着,不过替许君铭说话的人并没有几个,也很快的淹没在了大家的口舌之下,更多的争论是给许君铭定格多重的罪行。
但是自己的几个学生都是无辜的,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借个学生被自己牵连,尤其是知道了平海港已经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下达了通缉令,这更是让他感到揪心。
再加上这次的事,于其活着每天承受这份内心的煎熬,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事到如今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几个学生,毕竟他自己一个孤寡老人,没儿没女的,大不了就赔给他们一条命,他这辈子也活够了,因为能力特殊的原因,他虽然有不少特权,但是被限制终不得离开平海港,说实话他早就待腻味了。
平时依仗着这个能力,他也算得到了不少特权,那么到如今,因为能力出了问题,他就没办法赖掉这份责任。
许君铭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他虽然平素里嬉笑怒骂,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但是内心并非冷漠之人,而如今,事实就是如此,上苍出了问题,导致了平海港的损失直线上涨,这一点他脱离不了干系。
但是这并不是她仇视许君铭的主要理由,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人就是因为被上苍限制的时候,在她面前被人一刀砍死。
许君铭知道这位,她的左臂是被佐佐木家的那位家主一刀斩下的,伤口处附加的难缠剑气直到现在还依然损害着她的体,导致伤口处不时地崩裂开来,一直难以愈合。
许君铭抬头看去,那是一名面色沉的女,她的整个左臂连同小部分肩膀全都消失不见,此时正包着厚实的纱布,上面还不时地传来撕裂之声,厚实的纱布上也渗出了点点血迹。
“渎职?一句渎职就能开脱?我认为许君铭是内的可能依然很大,现在不过是计划失败,在这装模作样罢了。”
这老头曾经被他戏耍过,如今在这种况下选择踩他一脚,也是因果报应。
更何况他上最大的利用价值,具现物上苍已经被人窃走,因此地位可以说是一落千丈也不为过,哪里还敢那么放肆。
而随着钓海叟的命令,两个穿着兜帽黑风衣的执法者走到了许君铭的边,将其从气泡中带了出来,然后将一副带着点点碎钻的颈环重新扣在了他的脖子上。
两个人一人搭着许君铭的一个肩膀,走向了出口。
快走到门口时,左边这位执法者先行上前一步,抬起了自己那条比一般人要长出一截的胳膊,伸手握住了门的把手,兜帽下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缓缓拧开了这扇大门,然后押着许君铭,步入了门后的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