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不用看也猜到是寒陵了,薛木打架怕的要死,不是逼急了他肯定不会动手,胖子更不用说了,两个女生也不会这么暴力,那么只有寒陵了。不过这也让楚天感到一丝诧异,第一次见面认识都会仗义成这个样子的人可不多见啊。
那青年站起来后倒是也没找什么麻烦而是往马路边走,那里有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从车上下来七个人,几乎是清一色的寸头加纹身,人字拖豆豆鞋,本来楚天就不明白为什么吃着饭就会有人找自己的麻烦,结果看到那个带头的右手缠着纱布挂在胸前的秃头胖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那青年不知道和秃头说了些什么,便混在了秃头后面的人堆里。秃头带着一干小弟朝楚天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小子,可算让我蹲着你了。”
除了薛木和楚天知道情况之外,其余的人自然是一脸茫然,不知道楚天为什么惹上了好像不该惹的人。
紫凝把目光移在薛木的身上,想要知道点情况,毕竟薛木几乎是天天贴在楚天的身上,可后者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一脸严肃的盯着那个秃头。
秃头走到桌子旁,把除楚天之外的挨个人都看了一遍,当看到刘冰和紫凝的时候,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他拿起一串烤肉晃了晃,对着楚天说道,“吃烤串呢?你知道老子的这个手缝了几针吗?啊?”
“看来扎的还不深啊,要不然你还有这个功夫出来闲逛?”
“闲逛?!”秃头不怒反笑,“本来老子今天来是打算把你整个右手都给你剁下来的,你看,绷带都给你准备好了,怕你流血流死。”秃头指了指身后的人堆,人堆里一个人扬了扬手中的白布。
“不过呢,我现在有点改变注意了。你身边美女可真是多啊,只要把这两个小妞今晚上给老子玩玩,我还可以考虑给你留个手掌怎么样?”
“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有话好好说嘛,没必要这样。”就在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时候,那个满是光膀子大汉的酒桌上一个满是纹身的中年大叔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瓶啤酒,站在两个人的中间说道。
“就是嘛就是嘛,有话好好说,都是朋友。”一旁站着的因为害怕秃头的伙计看有人站了出来也急忙上前劝的,倒不是劝的别打架,估计是劝的要打架去马路上打别打坏我们家桌椅。
“好。”秃头竟然答应了,瞪了楚天一眼就转身朝着自己的小弟走了过去。
那大汉拍了拍楚天的肩膀,低声留了一句如果吃完饭就赶紧走吧,这帮人不太好惹的话便返回了自己的位置,那个伙计也是继续开始忙活。
在众人没注意的时候,寒陵已经悄悄的摸到了楚天的旁边,手上拿着一个酒瓶。
那秃头走了几步忽然的回头,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对着楚天就扔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楚天在那一瞬间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因为根本来不及。
匕首在距离楚天胸口大约半米的位置被寒陵挥过来的酒瓶打断,秃头吐了口唾沫,骂了一句,“操他妈的,给我上。”
说完,那七个青年就对着楚天一行人冲了过来,楚天看了一眼身旁的寒陵,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对胖子和薛木说了一句保护好两个女生就迎面冲了上去。
楚天打架从来没怕过,不是不知道怕痛,也不是喜欢打架。楚天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但他们经常教育楚天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穷不能穷志气,穷不能穷骨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些格言在楚天父母的嘴里用通俗的话讲就是做好自己别去招惹别人,但是别人一旦招惹到了自己的头上,那么你就别怕,死命的打,一直打到对方记住为止。打赢了爸妈赔钱,打输了爸妈养你,这话虽然有些偏激夸张,但也从小就在楚天的心里落下了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