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

凯旋市L大学的副校长办公室里，楚星正在教育两人。与此同时，距离凯旋市几百公里的希望市。

希望市一幢大厦的顶层，一名穿着西装，身材高大且挺拔的男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眺望着整座城市。他一头干练的短发，眼眶深邃，简短的胡茬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干练的敲门声。男人将红酒饮尽，转身走回到办公桌旁，“请进。”

门开了，一个穿着工作西装的女人走了进来，弯腰道，“高总，他又来了。”

男人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女人退了出去，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破旧风衣，头发乱糟糟的，满脸胡茬，眼袋发黑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杨队长，几天不见，又换了一种风格啊？”灵坐在老板椅上，十指交叉放在胸前，脸上挂着微笑。

杨天没有理会，径直的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一排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灵站起身来，从身后的酒柜里取出一个空高脚杯，倒了一杯昂贵的法国红酒放在杨天面前的茶几上，“ Ch^ateau Margaux玛歌堡（法国波尔多），作为法国波尔多五大酒庄中相对来说比较恪守传统的一大酒庄。迄今为止仍然坚持着手工操作，在其他部分酒庄已经改成不锈钢的发酵罐，它依然坚持采用橡木发酵的酿造工艺，保留红酒最原始的味道，与你这个神似穷困潦倒的贵族很配。”

杨天还是没有说话，甚至并没有抬头看灵一眼，将红酒一饮而尽。

灵打开西服的纽扣，坐在沙发上，注视着他大约半分钟，开口道，“杨天，二十年了，你跟踪了我二十年，还不愿意放弃吗？查到我有什么违规或者杀人的行为吗？”

杨天摇了摇头。

“你也该退休了，你不再身手敏捷，外出抓个犯人都会被同事担心，放下吧，老朋友，你已经为了这个世界做的足够多了。”灵拍了拍杨天的肩膀。

杨天抹了把脸，眼眶有些泛红，声音沙哑，“我可不是你的朋友，还有酒吗？”

灵不置可否的笑笑，折返回酒柜旁，从下面搬过来一箱子法国红酒放在杨天的脚边，“拿回去喝吧，等喝完了再过来拿，反正你总会隔三差五的过来监视我。”

杨天毫不客气的打开箱子，取出一瓶，用茶几上的水杯将瓶口打碎，咕嘟咕嘟的灌了半瓶，长叹一声，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毕竟二十年了，时间可以冲淡一些所谓的仇恨，两人之间可以称作是若近若远的朋友，杨天的心思自然是逃不过灵的眼睛，“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杨天又灌了一口酒，一个大男人竟然捂嘴哽咽了起来，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才慢吞吞的说道，“我妻子得了癌症，需要手术，可这钱……”

灵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杨天面前，“里面有两三百万，密码等会我发给你，多陪陪她吧。”

杨天点着头道谢，将银行卡收起来，搬起那箱红酒，走到门口，灵起身为他打开门，杨天脸上挂着泪痕，侧头对着灵说道，“这箱酒恐怕要喝上一段日子了。”

灵笑笑，“等嫂子身体恢复了，再过来监视我吧，说实话我都快习惯了，你突然的不来，还真有点想你。”

杨天笑笑，走了出去。

现在的灵已经不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自己了，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学会如何适应人域，再加上灵学习速度很快，不多时灵就已经基本掌握了与普通人类相同的知识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