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丞签的军令状是三年期限,李子丞觉得最好还是签一份三年期限的合同比较好。
那么三年三百万吨煤泥,作价一亿两千万。余下的两亿八千九百六十万欠款只能抵账置换商品煤了。
两亿八千九百六十万欠款可以抵账置换二百零六万八千五百吨商品沫煤。
这个数量相当于隆家庄煤矿三年的总产量了,顺河国有控股煤业有限公司未必会接受。
要知道,顺河国有控股煤业有限公司可是有煤炭深加工能力的,而且他们生产的炼钢用喷吹煤可是从来不愁销路。
除了炼钢用喷吹煤,顺河国有控股煤业有限公司还有水洗中块、水洗小块等优质产品。
这些产品的附加值明显要比商品沫煤高出许多,顺河国有控股煤业有限公司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拿出两百多万吨商品沫煤来抵账置换欠款。除非他们的脑子进水了。
李子丞觉得这条路走不通,不过他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吃罢早饭,李子丞独自驾车来到顺河国有控股煤业有限公司办公大楼前。
国有企业的门禁制度比私营企业严格的多。在来客登记处,李子丞让保安给行政办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行政办主任徐智刚满脸堆笑出现在李子丞面前。
“李总,实在不好意思,邵总正在开会,他派我专程下来请您上去。等会议结束后,邵总再亲自接待您。”
李子丞点了点头:“徐主任不必客气,既然邵总在开会,我就不打扰了,我下午再来拜会邵总。”
“使不得。”
徐智刚听后急忙抬起胳膊拦住了李子丞的去路:“李总,您可千万不能走,您若是走了,邵总怪罪下来,没有人能够担当得起。”
李子丞听后心底暗笑,邵继亭这个老狐狸,为了给自己来个下马威,故意说他在开会。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掌握谈判的主动权。
只可惜李子丞不是菜鸟,更不是软柿子,不是谁想拿捏就能拿捏的。
“徐主任。”
李子丞淡然一笑:“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在无休无止的等待中。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邵总主持召开的会议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如果是十分钟,那我就留下来等。假如超过了十分钟,那就对不起了,我只能下午再来拜会邵总。”
徐智刚不敢怠慢,急忙掏出电话打给邵继亭的秘书。
接到电话,邵继亭的秘书没有说话,而是两眼望向邵继亭:“邵总,怎么回答?”
邵继亭挥了挥手里的高尔夫球杆:“见吧,十分钟后把班子成员全部叫到大会议室,让大家把该摆的困难都摆出来。总而言之一句话,要钱没有,要煤也没有,听明白了吗?”
身为堂堂的顺河国有控股煤业有限公司的总经理,邵继亭这是打算耍光棍了。
十分钟后,李子丞步入大会议室。
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来,李子丞简单说明了来意。
邵继亭没有说话,而是对其他的班子成员使了个眼色。
于是,十几位班子成员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当着李子丞的面大吐苦水。
李子丞越听心里越想笑,他没有打断大家的发言,而是十分耐心的去聆听大家的发言。
等大家说的口干舌燥后,李子丞笑着问了一句:“还有吗,如果有请继续。”
十几位班子成员听后面面相觑,纷纷把视线移向邵继亭。
邵继亭知道自己该表态了,笑了笑说道:“李总,方才你听到的就是顺河国有控股煤业有限公司目前所面临的困难,毫不夸张的说,顺河国有控股煤业有限公司已经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
“因此,李总如果想追讨欠款,我们真的是没有偿还能力。既没有钱,也没有煤。除了这两样,其他的都好说。”
李子丞“哦”了一声:“既然邵总说其他的都好说,那我想要一座年产五百万吨的特大型煤矿,邵总也舍得忍痛割让了。”
“这个。”
邵继亭听后心里直骂娘:李子丞,你这个小滑头,你能不能不要不按常理出牌。一座年产五百万吨的特大型煤矿,你倒是敢狮子大开口啊,你知道一座年产五百万吨的特大型煤矿能够养活多少人吗,你知道一座年产五百万吨的特大型煤矿能够为顺河国有控股煤业有限公司带来多少利润吗?
小滑头,你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实话告诉你,要钱没有,要煤没有,要矿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