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巍一路直接到了光耀纹家,是和杨千一起到的。那时天色已晚,大门紧闭。满天的星星,已经冷落的街头。实在不适合现在就打扰光耀纹家族的人,何况还是对他有恩的玄老,侯巍在门前站了很久,愣愣的看着这朱红的的大门,他的心也沉默了。拿着拿把黑色战枪,杨千就在她身后。
侯巍最后还是默默的找了家酒楼,安安静静的睡了一晚。杨千带着气也没有强留,心中倒是对杨风有些疑惑,不过在杨家的势力范围内,相必也没有什么危险的,也就没有多想。走上前敲开门,看着已经没了什么光亮的房间,也没有打扰大家,回到自己的家去休息了。
夜色越来越浓,月亮已经爬到了最高点,只有虫儿的声音在胡叫和冷冷清清的风刮过树叶的声音。
突然,一声长长的嘶鸣传过来。紧接着是重重的马蹄声,杨风气喘吁吁的倒在马背上,一路的颠簸是真的要了他的命。特别是肺部每一次起落都被压的火辣辣的,有几次呼吸都有险些喘不过气来,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死亡,恐惧这一路上没有片刻停留。他还时时刻刻担心落秋昭追上来,这一路的趣实在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真的还好老马识途,一路来到了临城的杨家,杨风有气无力的对着紧闭的大门想说话,却没有声音发出。犹豫半天,只好将雪龙枪用尽全身的力气投了出去,大门直接被雪龙枪插了进去。
这时,门内的仆人这才急急忙忙打开门,一看是杨风和雪龙枪,立刻就有一名仆人前去通报了,性命大于天,特别是在和平年代。气氛一时间紧张起来,很快杨家就灯火通明,一个个人接连不断的从屋中出来。杨千还在梦中,就被惊醒。和大多数人一样,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几个大人的屋子里的灯都亮了起来。她又怎么能不出来看看呢!
杨风已经被抬了下来,就在上次侯巍比武的擂台上。那里宽阔,每次家族有事宣布也都是在这里宣布的。渐渐的只有一个屋子里的灯还没亮,那就是玄老的,如果没有一个非常大的事件,杨家的人是不会轻易打扰他老人家静修的。
杨风已经昏迷,身体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这种伤可不常见,软趴趴的杨风的全身都是被大力的爆发性力量所带来的痛伤。这是一种折磨,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这是对杨家的威胁。杨千上了擂台,看到杨风的样子,也很吃惊。掩口惊呼“他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杨风的爸妈已经伏在一旁哭泣的不成样子了。杨风的爸爸红了眼睛,难以抑制的愤怒使他再也没了以往可笑的风度,脱口而出带着愤怒的语气“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吗?去把雪龙枪交给那个什么侯巍去的吗?怎么你平安回来了,我儿子就被伤成这样。到底怎么了。”
杨千眉头自然的皱起,很明显对于杨风爸爸的质问很是不服气。又不是她干的,而且她有什么义务去关心这个垃圾。不过显然她是不能说出口的。悄悄的舒展开眉头,礼貌的笑了笑“伯伯,我一路上面只顾着侯巍了可没来得及去看杨风,不过说来杨风自己离我们不算远,应该不是被强迫带走的,他的马比我和侯巍的都要快却没跟上来,可能他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跑走的。”
杨风的爸爸,回过头望着昏迷不醒的儿子,“一切等我儿醒了再说,一切自有定论。”说完,又去给杨风运功疗伤去了。
杨风被抬到了他自己的屋子里。他的父亲,调息好真气后,为自己的儿子疗伤。足足过了两半个时辰,杨风的父亲才出来。对杨风的母亲点头表示,没有大碍了。
没有那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看着像是睡过去的儿子,她的眼睛里闪过的是怨毒的光芒。女人怨毒起来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大家都在外面等着呢!去跟他们说让他们歇息去吧!儿子又不是被人给废了,都怪他自己不争气。”不过杨风父亲的满口指责的话,不过柔和的眼睛里闪过的是心疼的泪光。
杨风的母亲出去,打发走了人群,躲在外面默默流着眼泪。酝酿好了情绪,这才又走了进来。他们就这样守着杨风一夜未眠。
清晨,大门已经打开,侯巍来到了杨家门前,望着门来的一切,叹了一口气,想想上次一别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来了,可这才几天,真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啊。拿着一把黑色战枪,就站在门口。仆人哪有不认识曾经在杨家呼风唤雨的侯巍的,一看侯巍来了。一个个本来就因为昨天的事而惊魂未定的仆人,很自然的就把两件事想到一块去了。
一声低沉的话语从最里面的屋子中传出来。整个杨家都听的到,“来了就进来吧。”像是一声叹息,像是一声亲切的问候。侯巍的性子是沉默的,风中似乎有沙子,侯巍眨了眨眼睛,再次暗叹一口气,走了进去。杨家的所有人对侯巍的到来都是意料之中的不欢迎,更加有人表示出极大的敌意,就比如杨风的母亲。没有头绪的敌人,就只好矛头对准了侯巍。
不过玄老的话语在前,也不好为难什么。就连言语上的不敬都没有,只有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侯巍的身体,目不转睛。都是因为他,风儿才受如此重伤。杨风的父亲轻轻咳嗽了一下,提示了一下他的夫人,杨夫人眼中像是失控了一般流出泪来,杨风的父亲用右手勾住夫人,轻轻说道“夫人,冤有头债有主啊,切不可意气用事。”
杨夫人终于流出泪来,发泄一般的大哭起来。杨夫人,众人都免不了有了同仇敌忾是情绪。侯巍只当没有看到,自顾自的向向前走去。拿着的黑枪像睁开了眼睛一样,泛起一层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