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上次遇到他时没掏这玩意出来,虽然民间禁止令已经取消,但私藏枪支可是要枪毙的!相比之下,就打伤那个胖子一事都是小事一桩了。
“你。。这家伙,关你屁事”姚江勇毫不客气地回怼了一句,然后补充一下:“谢谢。”
从这来看,很难说他们之间相处的是不是“不好”,只不过陈龙不太喜欢一头偏向光明的野狼,他喜欢黑暗系的地狱犬。而阿勇同学也觉得这个陈老板有古怪,不似一个正常人。
“咋了?想把我盯怀孕啊?!话先说到前头,你可还欠我一个人情呢!请放尊重一点,?”他又推了推没有任何作用的眼镜。
苏钰识趣地给了一个表情:你们两个聊,我走了但在门被她带上的时候,陈龙却突然伸手阻止了她。
“照顾好他,我先走了。”
撂下这句话,人就离开了,留下苏钰跟姚江勇两人大眼瞪小眼。尴尬的沉默随着某人离去渐渐笼罩两人,一时间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直到少女试探着开口道:“嗯那个,你还疼吗?”
“呃还好。”
“其实老板这人不坏,就是爱整人,这点让人受不了,不对,是超级受不了!”
也许是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吐槽一下自己的老板,苏钰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
“还有还有,别看他不直接夸耀自己,但是真的是个很自恋的人,有次我听到他在房间里拿枪对着镜子说我就是dethgun”
“你认识他很久了?是吧。”
“唔,快两年了吧,我们是高二分班的时候分到一个班。不过现在想来,当时我不分到一个班就好了。”
“那他一开始也是一个高中学生喽。”姚江勇有点玩味的笑了笑,这家伙年龄并不比他大多少嘛。嘁,装什么大人!
“是啊。”
“他从哪里学会用枪的?”
“好像是是”
现在有前进号这么一个安身之处可以安慰自己,至少当下如此。她脑中会下意识回避,那些不太想回忆起的,属于和黑暗作伴的流浪日子。不过,谁叫他是需要有人陪着照顾的伤员呢。
“”
“一开始都不知道明天是不是可以找到安全的地方,晚上睡不着,冷的发抖,心里其实有点后悔。。。”
“总之,虽然是同班同学,但他这人变化无常,昨天还凶巴巴的要吃人一样,今天就笑嘻嘻的。。”
“”
“后来,习惯了每次火车停下就总有人离开,有的人还没记得相貌和名字。。”
“”
再怎么呆萌呆萌的,也不代表走不见阳光的夜路没有感到恐惧,孤独。这时候,姚江勇已经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关于前进号的故事又讲到了哪里,他只能边听边默默地吃着味道还过得去的肉干卷。
“其实回想起来,我应该在那天死去的”
从死亡宣告极光出现那夜起,那些在她眼前逝去的,在她眼前变成怪物的,无论是声音还是相貌,苏钰都记得很清楚。
每当入梦,独自一人死在无人问津的路边的恐惧感就化作噩梦向她袭来。
姚江勇看着面前少女破碎的心,不由得心里叹口气,从孤儿院离开后,他也曾经有希望如果有人向他伸出手带他脱离流浪街头的风餐露宿,但是吃了太多苦头后,逐渐地,他知道了这个世界对普通人的冷漠无情。
生来没有正常家庭的姚江勇本就是社会中的边缘不能再边缘的边缘人,要强又有股子愣劲,他在孤儿院这个大家庭也没有交到什么朋友,他人即地狱,这是第二条他亲身体会出来的道理。
但总有那么一天,当遇上那个人以后,你的生命发生了一些改变。
不知何时,苏钰停下了讲述。但姚江勇只是看着窗外思考着,他该怎么跟她说呢?
“喂喂!”
“喂!”
“喂,小子!要不要来我们公司啊?我看好你的发展哦,年轻人。”
一个非常不礼貌的声音强行打断了他。
“可拉倒吧你,你这个恨不得把我的利用价值榨干的家伙。”姚江勇拍开了陈龙的手,狠狠地比了个中指。
“话说这里有女生哎,而且用人情让你换一个安全又报酬不菲的工作,这怎么看都是你赚大发了吧。”陈龙使了一个眼色让苏钰离开,后者如释重负般溜走了。
很遗憾,如他所说,上次纳米治疗针的确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不然姚江勇才不会搭理这个穿制服的人。
不要跟穿制服的人打交道这是荒野上讨生活的猎人们经常说的一句话。至于原因荒野猎人是什么人?一大把的不交税,不服从工作安排或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甚至犯了点法的人组成。
这就像是老西部时代的赏金猎人姚江勇他们也只是一群只认钱的家伙罢了。
只不过似乎因为火羽的存在,这支队伍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