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登,健太,你们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带你们去吃。”鬼灯朔月转过身来,直视两个还处在惊恐状态的小鬼,“还愣着干什么,没吃的话走啊。”
“可是鬼灯老师,我们快要上课了。”健太还深陷于鬼灯朔月刚刚华丽的忍术和帅气的体术中不能自拔,被鬼灯朔月吼了一嗓子才如梦初醒。
“是吗,不去的话我就暂时离开了。”
“哎呀,身体是修行的本钱,我今天正好没吃,鬼灯老师你可是知道的,小孩子不吃早饭死得会很早。”乙登倒是从刚刚的惊慌中快速走出,原因无他,只是他早饭也没吃,而且,实际上因为家境贫寒,小胖子并没有常年吃早饭的习惯,也不知道他浑身的肥肉是怎么长的。
健太还没有同意就被一脸乐呵的乙登扯着衣襟,屁颠屁颠地尾随着鬼灯朔月的步伐往雾隐的小餐馆走,留下气冲冲地竹荪囷萝搂着紫发小萝莉在原地无能狂怒,以及树上倒吊着的紫发男孩嚎啕大哭。
在枸橘实仓实际执政以后,雾隐的宵禁政策算是取消了,村子里大多数的商铺也开得勤快起来,虽然没有其他国家的欣欣向荣,但到底的基本物质保障还是有的,足够让鬼灯朔月领着两个小鬼饱餐一顿,虽然他已经在来时吃过了,不过上午没有他的课,傻傻地待在忍者学校里无所事事无异于浪费时间,不如把两个小鬼带出来进行特殊指导来的利落。
“喂,你们慢点吃,不够再点。”鬼灯朔月随便找了一家开了门的拉面店就带着乙登、健太,虽然嘴上说的“放开了吃”是客套话,但是两个小鬼就真的好像饿死鬼似的,对着大碗里的拉面一阵吸溜,三五下就把碗舔得干干净净,汤汁和鸣门卷、笋干等配料都凌乱地粘连在两个狼吞虎咽小鬼的脸上。
“嗖嗖嗖,嘶嘶嘶。”两个小鬼没有把鬼灯朔月的话听在心灵,或者说两人根本没有听到,仍旧自顾自把碗里的拉面往嘴里灌,桌子上的拉面碗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叠加成楼。
这时,邻桌几个成年忍者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瞧,那两个穷酸的小鬼是不是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吃过面条呀。”
“我看呐,八成是卑劣的血继狗,无能又贫穷,估计连拉面是什么都没有见过。”
“你说得对,下等人的世面肯定是下等的......”
鬼灯朔月自然不是聋子,暗部教授的窃听和刺探技术他可没有原数奉还,何况,他总是对忍术和体术之类的忍者基本技能有着超乎常人的学习和理解能力,所以那些畏畏缩缩的成年人的下作话尽数传入了鬼灯朔月的眼中。
不过,鬼灯朔月见乙登和健太两人吃得欢,索性只往邻桌几人投射了几丝寒芒,以示警告,别说,不知是鬼灯朔月的眼神果真有效,还是那些忍者良心发现,在又细声嘀咕几句后便住了口。
“诺,客......人,这是你们的鱼头饭。”带着白色高沿帽的店内服务员结结巴巴地把几碗从门口的后院的大黑狗那里端过来和叠起来的拉面碗放到一个桌子上。
“这是什么,我没有点这个。”鬼灯朔月紧紧皱了眉头,然后严肃地看向满脸窘迫的服务员小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没有搞错,是那边那个客人吩咐我拿过来的。”服务员小哥用无辜的眼神望过来,颤抖的手指仿佛在向鬼灯朔月求助。
鬼灯朔月顺着服务员小哥的手指看去,一个骨瘦如柴的灰衣服的中年忍者正坐在长桌的角落,安然地享用着美酒。
“阁下什么意思?”鬼灯朔月不得不开口质问那个瘦得像干柴的忍者。
“我说,”那人紧紧捏住白玉般的瓷酒瓶,一个怠惰刺耳的邋遢声音就传了过来,“宵禁政策放松后竟然会有这么多血继狗跑到市面上来,看来是老子的刀不够锋利啊。”
“难道是我山崎闲人的威名不够远扬?”山崎闲人把干瘦的手臂伸向背后,掏出一把略有缺口的短刀猛地就插在木质的长桌上。
“我......我说得没错吧,那就是山崎大魔王,曾经在宵禁的时候猎杀了上百个企图反抗的血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