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前形势上来看,枸橘实仓凭借着对三尾的掌握,不仅和自己老丈人达成了原先没有达成的共识,还心有余力地释放了对他满腹牢骚和不满的照美博,即使是身处病床,没能亲眼看到在枸橘实仓的铁板脸上胸有成竹的表情,鬼灯朔月也替枸橘实仓以小博大的行为捏了一把汗。
“喂,你可是为了枸橘实仓的梦想受了很重的内伤呀,为什么还能够笑得出来?”照美冥静静地凑到病床旁,用柔软的胳膊理了理鬼灯朔月后脑勺的枕头。
“我这那里只是对枸橘实仓个人的理想献身......”鬼灯朔月看着小萝莉心疼的面容,识相地抬起头直直地注视着她温柔的目光,“我除了对岩隐村的复仇,恐怕只剩下对当初同行队友的牵绊了,战争可真是一把无情的利刃呀。”
“你就安心养伤吧,你这伤势太重了,我向医生打听过了,你的四肢和躯干在七天前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更为糟糕的是,你差点透支了你身体里的查克拉,你当时若是再释放一个水球术,恐怕我现在就得在你的墓碑前寒暄了。”照美冥温柔如水的目光变得幽怨,语气中蕴含了对鬼灯朔月的关切,“没能耐还要逞强,妥妥的笨蛋!”
也就照美冥认为鬼灯朔月制服三尾的事迹是没能耐的体现了,话说完还不忘用葱白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鬼灯朔月缠着绷带的脑门。
七天后,雾隐疗养院给鬼灯朔月办理了出院手续,要不是有照美冥的搀扶,估计鬼灯朔月只得孤身一人颤颤巍巍地靠着拐杖走回家。
刚出大门,就遇到了前来“探望”的暗部成员。
“鬼灯朔月,四代水影想要见你。”一个穿着薄衫板铠的面具男说到。
“他才刚出院,你不能让他疗养几天吗?情况就这么急切?”照美冥攥住鬼灯朔月的手臂止不住握得更紧,生怕这几人就像上次一样趁着她不注意把鬼灯朔月“骗走”。
“冥,松开吧,我和他们走,不会有事的。”鬼灯朔月看着噙着泪花的照美冥,回应了照美冥一个温暖的笑容,把被紧紧攥住的手臂从照美冥怀里轻轻抽出。
照美冥即使再想挽留也拧不过鬼灯朔月的坚决,于是也只能按着他的话不舍地松开。
就这样,鬼灯朔月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跟着暗部往水影大楼的方向走过去。
水影大楼的办公室。
门被吱哑一声推开,率先进来的是刚才和鬼灯朔月对话的薄衫面具男,“四代水影大人,鬼灯朔月带过来了”,这个暗部微微低头,然后给自己身后的鬼灯朔月让道。
“行了,我知道了,退下吧。”枸橘实仓坐在办公桌上埋头批阅,听到暗部的汇报后随口应到。
鬼灯朔月在一众暗部退下后没有打扰还在埋头作业的枸橘实仓,而是拄着拐杖呆呆地伫立在空旷的办公室中,扭头望着窗外白雪似练的瀑布,静静地聆听轻微的涛声。
过了不久,枸橘实仓好像暂时处理完了手中的公文,疲惫地放下手中的案牍和毛笔,看向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窗外的鬼灯朔月“为什么对着瀑布发愁,不会是因为等了我太久吧,你一开始就应该叫醒我的。”
“没想到才过了两年多,矢仓队长就学会了打趣,看来人总是会变的,四代水影大人,你说世界上的人为什么不能像窗外的流水一样纯洁呢,把心智停留在幼年不是很好的选择吗,不用咀嚼痛苦,不用体会压力,不用担忧死亡,就单纯地享受去。”鬼灯朔月也是有感而发,自从来到这个本来有父亲疼爱却又被迫再次孤独,除了复仇之外几无所求的世界,即使是一个意志坚定的成年人,鬼灯朔月也在献血和呻吟中迷失了前进的方向。
“我有时候觉得你甚至不像一个十一岁的小鬼,镇定从容,给我一种武士的感觉,也许是我多想了,但是你这种高尚却幼稚的想法在现如今的忍者世界里根本无法实现,且不说全世界,就连这个内忧外患重叠的雾隐也是血影重重,让我无比棘手。”枸橘实仓站起来,拖着稍厚的白色长袍慢慢走到鬼灯朔月面前,“我不否认会有那么一天,家国甚至世界都会回归到一种原始的稳定上,但是绝不可能是通过忍者体系实现,忍者注定是黑暗中的毒刃,见不得光芒也理解不了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