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水无月长九嘴巴被捂的严严实实,手肘关节也不能动弹半分,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挣扎无用了。
“长九先生,我这次只是以水无月家族血亲的身份来的,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问。”鬼灯朔月诚恳地说,“等下我会松开你,你能向我保证绝对不大声喧嚷吗?”
“嗯嗯呜呜……”很难想象水无月长九这么一个成年男子是怎么被只有十一岁,而且还矮他半个头的鬼灯朔月死死擒住,而且动弹不得,水无月长九也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事,毕竟大家都是村里的人,就算他要痛下杀手,也没必要这么纠缠不清,于是,水无月长九艰难地点了点头。
“砰!”鬼灯朔月身后突然出现一个提着棍棒的女人,趁他专心制服水无月长九时使劲朝鬼灯朔月后脑勺砸了过去。
任鬼灯朔月身体素质已经不是平常人能够攀比,但被粗壮的棍子突然猛击后脑勺一时也难以承受。
鬼灯朔月只觉得脑壳处产生了一阵剧痛,之后就是麻木,不止这些,他的眼前还有无数的金星晃动,视线模糊不清,像是有血液从头顶流下来,擒拿水无月长九的手终究支持不住,松开了。
鬼灯朔月用手抚摸脑袋,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湿润后的他没有愤怒,强撑着在原地摇摇欲坠,“对雾隐的仇恨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琦君,你干什么?”
“亲爱的,我以为他……他要袭击你,所以……”水无月琦君手中还紧紧地握着棍子,纤瘦的身子止不住颤抖。
“水无月阿姨,我真的,真的只是来打听我母亲香织的消息的,我来这里的目的和白天的不一样。”鬼灯朔月如同狂风中被拉扯的树,语无伦次地说着心中念念不忘的事情,全然不顾早就被殷红浸染的头颅。
“琦君,快,快点找绷带,我来给他包扎!”水无月长九再不复白天时的冷漠和暴躁。
过了半个时辰不到。
鬼灯朔月浅蓝色的头发被杂乱无章的绷带错开,明白人都能看清出水无月长九的包扎功底实在不行。
“呼!”鬼灯朔月长呼一口气,捧着水无月琦君端来的热茶,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坐在对面一脸严肃的水无月长九。
“好点了吗?你当初明明可以躲开,作为一名忍者的基本修养,你不会没有吧?”水无月长九双手交叉在胸前。
“琦君阿姨开始汹汹,下手毫无轻重,我怕闪开后你会吃不消。”
“她一个女人家,又会有多大的……”水无月想要辩驳,可是看见那像一个蓝色鸡窝似的脑袋,又生生咽了回去。“那你好点了吗,我要送客了。”
“我这次来是为了打听我母亲香织生前的事情的,先父弃我而去,我除了这点念想,就别无所求了。”鬼灯朔月眼神里充满了热切和渴望。
“水无月香织吗?那不是二长老的嫡女吗……”水无月琦君灵光一现。
“住口,谁让你插嘴了,一点礼数都没有!”水无月长九瞪了水无月琦君一眼。
水无月琦君没有理会丈夫的瞪眼,只是扮了个鬼脸然后把茶水杯具又端回了内屋。
“水无月香织是二长老的嫡女没错了,她不是嫁给了鬼灯家的一个庶民吗,听说后来被迫害自刎了,不过也有人说是因为水无月家族的落魄而自戕。”水无月长九说到这里脸色不禁阴郁沉重起来。
“长九先生,我就是水无月香织的儿子鬼灯朔月,你能详细的说明水无月家族境况吗?”
“事情还得从十年前说起……”
十年前,照美博正以夕阳之年掌权不久,那时正直二战火热,水无月家族虽然不是村子里显赫的名门望族,但是也轮不到成为平民窟的破落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