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水影大楼办公室。
“你来啦,最近暗部的任务可以暂时先抛弃了,你就一心一意跟着我学本事吧。”照美博端坐在办公桌上,沉浸在阴影里端详着一身褐色劲装的鬼灯朔月。
说到底鬼灯朔月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上忍了,若不是他自己还知道自己是从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穿越过来的,任谁也不会怀疑眼前这个穿着板甲,佩戴雾隐护额的十一岁少年忍者的身份。
鬼灯朔月面对照美博的话语只是以点头回应,之后继续默不作声。
“还在纠结我收你为徒的事情吗?”照美博抬起深陷在阴暗里的头颅,“无妨,我就先告诉你我的计划,也免得你到时候三心二意,对我处处提防。”
“我已经知道你偷学了先师的忍术著作,你的前队长尾田大志在上次忍刀事件的汇报中提到了你的通灵兽,那是先师才能通灵的忍兽——蜃。”照美博以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盯着眼神略有慌乱的鬼灯朔月,“你不用慌乱,鬼灯家的秘术自然要由鬼灯家的后人来继承学习。”
“既然你连先师的通灵兽都能召唤出来了,想必蒸危爆威,水炮空练弹也是熟悉不过了。”
“蒸危爆威由于施放查克拉量需求太大,每次使用后都会处于虚弱,而且,现在我查克拉的量还是太少,一场战斗最多能够支撑三次巨型爆炸。”鬼灯朔月知道自己的底细恐怕是被掀了个底朝天,于是和盘托出,并且紧绷着身体准备随时逃离。
“放松。”
“先师身处战乱时代,本身又极其好战,自然对手里驱使忍术的精妙的要求是精益求精,想当初,先师的查克拉量还是让全村人都惊叹的呢你还小,不用这么要求自己。”照美博突然睁大通红的眼睛,骨碌碌地瞪着鬼灯朔月。
“走,和我去我的密室!”照美博毫无预兆地站起来,用难以想象的速度瞬移到了鬼灯朔月身旁,而鬼灯朔月这几年所培养出的超凡的反应能力本能地驱使他掏出苦无,赶在照美博到来前就抵在照美博的腰上,“怎么了?想行刺水影?我还没有退位呢,放下警戒心,我现在想杀你,你逃也逃不了。”
尽管不想承认自己实力的不足,和照美博相比就是蚂蚁赛大象,但是鬼灯朔月可不想就这么把自己宝贵的生命葬送在这里,他还有无数的仇等着他去报呢,于是,在主动和被动因素的影响下,鬼灯朔月被自己缴械了,随同照美博一起进了一个由花瓶做开关的密室。
密室整体是密封的,主体就是一个被凿空的山洞。中央最醒目的是一潭浅绿色的汪汪泉水,周围堆满了书架,零星的药柜也映入鬼灯的眼帘,如果不算嶙峋的岩壁,密室内还算得上干净整洁,而且很怪异,明明是密闭空间,一路走来却没有让鬼灯朔月听见有回声。
“我的唯一条件就是,你要对未来的四代水影枸橘矢仓保持绝对的忠诚。”照美博背对着鬼灯朔月,一字一句却直冲鬼灯的耳槽。
“这……很难做到。”鬼灯朔月微收眉头,对于忠诚这种事他可不会像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一样说许诺就许诺,作为一名成年人,他做不到对一个没有归属感的政治团体说忠诚,“等一下,四代水影不是之前的鬼灯田月吗?”
“哦,他现在估计已经葬身大海了,尸骨都不一定能够保存。”照美博风轻云淡地转过身,用充满血丝的混浊瞳孔注视着鬼灯朔月。
鬼灯朔月再傻也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政治风波,不过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早就没有后顾之忧的鬼灯朔月业已不在乎这些充斥着阴谋阳谋的政治。
“聪明的你估计已经猜出十之八九了,那我也就不再赘述,以后的四代水影必将是矢仓,你对矢仓效忠也就是对村子效忠。”
“实话说吧,老夫已经是风烛残年,估摸着最多还有不到一年的光景,我唯一的政治抱负就只能寄托在矢仓身上了,至于我最后能做的事,也只是为矢仓培养效忠他新生代的忍者了。”
“至于你,先师的族人,又继承了先师晦涩的忍术,除了你,我想不到也找不出以后矢仓能够依靠的左膀右臂。”
照美博言词恳切,语气充满了对枸橘矢仓的寄托和厚望,以至于只有几段话的话语,一个鲜活的为学生未来着想的无私师傅形象就呈现在鬼灯朔月面前。
“为什么不依赖暗部呢。”
“暗部近来的力量被其他三个家族的势力干扰,早就大不如前,我想,在我剩下的年岁里,或者我死以后,三大家族必定变本加厉。”
“矢仓队长不是枸橘家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