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纪律,进食时不准言语。”一旁的鲎插嘴。
“关你屁事,我问他呢。”鬼灯朔月戴着面具的脸转向鲎,散发一股凌冽的寒气。
“生存。”干柿鬼鲛使劲咽下了一坨发硬了的饭团,只说了两个字。
“是吗?”鬼灯朔月蹲在草丛里细嚼慢咽,若有所思的样子。
“停止进食,有动静。”豚反应极快地把干粮扔到地上,习惯性地挖了一抔土严严实实地盖住,完事了竟然和周围路径上的土地看不出区别。
三人也是一模一样的行动,埋好干粮后纷纷蹿到了树上。
“阿闰,你说阿博是不是欺负人,凭什么他就能安逸地和大哥一起守在古墓,而我们就要出来给他们带饭菜。”一个穿着深蓝色麻木衣服的干瘦男子抱怨着,男子身后背着一个超大的手里剑,没有佩戴护额,不用说就知道是游荡的忍者。
“小岛,你别瞎说,阿博是雇主的人,这话让他听到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一旁稍微圆润的忍者害怕地嘘声。
“切,怕什么,这么隐蔽的地方,不会有人听到的。”小岛满不在乎,“对了,你说古墓里的机关都破解得差不多了,也没看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啊,雇主到底要找啥?”
“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天我从酒醉的阿博那里听到的,好像古墓里有水之国大工匠清野驮平的七把忍刀杰作,传说清野驮平为了锻造那七把忍刀最终心力憔悴而死,他的家人把七把忍刀和他一起埋进了墓里。”阿闰悄悄咪咪地贴着小岛的耳朵说,“你可别说出去!”
“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大这么重视,看来是笔大单子,我们何不等挖到后直接和老大带着七把刀溜了呢。”小岛阴沉着脸说。
“你这是说什么鬼话,你没看见阿博身旁那个虎背熊腰的保镖吗?我们还是乖乖地干好份内的事情,拿酬金得了。”阿闰害怕得不停摇手。
“这样啊。”
“行动,擒拿目标!”
“咻咻咻”三道快如闪电的身影刹那间冲到了两个忍者面前。
小岛来不及反应,瘦弱的躯体被干柿鬼鲛一脸踹飞,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飞得老远,身上的手里剑也坠落在地。
干柿鬼鲛如影随形追上飞出去的小岛,还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就用苦无抵住了他的喉咙。
这边,鬼灯朔月本来也想一脚踢在阿闰的胸口,不知为什么迟钝了一下,转而用双手擒拿,眼看就要抓住阿闰的手臂。
“忍法·水泥鳅!”阿闰被撕裂的衣服里露出光滑的皮肤,那皮肤随着阿闰的一声大喝,顿时溢出了一层厚厚的粘液,挣脱了像鹰爪般锋利的鬼灯朔月的手。
“土遁·土丸子!”一时间失手的鬼灯朔月竟然没有反应到短而快阿闰的结印,声毕,阿闰身上扬起一层泥土,瞬间覆盖了阿闰。
“小岛坚持住,我回去报信!”厚厚的泥土连续堆叠,很快就只剩阿闰一颗头颅。
鬼灯朔月眼看眼前的阿闰在片刻间就要形成一坨圆圆的泥丸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结印。
谁知还没等阿闰结好印,枇杷十藏就从他身后掏出短剑,“噗呲”一声贯穿了阿闰的喉咙。
忍术还没施放成功的阿闰眼神突然失去了生气,泥土像鱼鳞一块块地从他身上剥落,还混合着殷红的鲜血。
“阿……”小岛似乎忘记了脖子上顶住的苦无,只喊出一个字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再乱吼你就和他一样。”干柿鬼鲛语气狠厉,没有半点同情。
“留条活口来拷问,别全部杀了。”豚从一旁的草丛里蹿出来,朝着干柿鬼鲛说。
“你干嘛杀了他?队长不是说要留活口吗?”鬼灯朔月面具下是一张疑惑和愤怒的脸,“何况……他知道的可能更多。”
“让他用秘术逃了你我都承受不起任务失败的惩罚,我们只是杀人工具,从来都不是正常人!”
“你!”鬼灯朔月一把拽起鲎的衣领,愤怒气息溢于言表。
“住手,鬼灯朔月,你在干什么,暗部纪律呢?”豚冷冷地训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