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宽衣大袍的人,在城区阻拦下罗树的时候,他就开始察觉注意到这一情况了。
毕竟难得见到这种来客。
毕竟罗树也算客人……
但他并没有出面,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安静的看着罗树来,罗树走,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的身边还有个一人,这人外貌要比宽袍之人年轻的多,看去性子也活泛许多,他看到朋友如此关注罗树,也是立刻便问道:“这人是谁?”
宽袍者闻言依然面无表情,但还是回应道:“大罗朝廷,西山剑经传人。”
疑惑的年轻人依然皱着眉,带着一丝看不懂的傲气道:“大罗?它不是武道之末了吗?西山剑经?十大剑经,也没听过这剑法。”
宽袍人道:“大罗虽然武业凋零,西山剑经也不入十大剑经,但莫要小看了人家,他武艺已经达到了十仲宿之业。当然,大罗确实已经武道不兴之世,十仲宿,应该也就只有他一位了。”
“十仲宿?”这人有些惊讶,但依然没有低头的意思,“十仲宿又如何,在其他处十仲宿是宝,在这,十仲宿只是起点。”
话虽如此,这人其实人中已经承认了对方的成果。十仲宿,可不好修,更何况是一个武道衰败的时代。
只是,还是可惜的,不是修的十大剑经,这路也应该到头了,至于重修,更不可能,这是自己的道,走了,就没有回头路。
有些可惜,他的语气也不由得缓和了些许,好奇问道:“那他来干什么?”
宽袍人依然没回头,只是道:“西山剑经出于西吾上篇。”
宽袍人只说了一句,再没多说一句,但疑惑好奇的这人已经明白,“还算讲究,那你为什么不让他进去见老祖宗一面。”
这人看去问题挺多,而宽袍人貌似也熟悉对方的秉性,很快便回道:“他曾经拜访过老祖了。”
“嗯?来过了。”疑惑好奇者一愣,“那他还来这一次。”
“拜别吧。”宽袍人说完不等对方提问,直接道:“既然决心离开,又何必多此一举,本就关系不深。”
如此言,那好奇的人也就不多说了。
罗树这番行为可以说是出于礼,前往战场,还记得和可以算作师长的老祖宗辞别,可以说做的很得体。但其实说到底,这层关系罗树重,对老祖宗却可有可无的东西。
而老祖宗已经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外人徒增老祖宗的烦心事。
既然要走,就再走吧。
……
晚上。
余康照例守在电脑前,等待大佬的大腿降临,然后在一个邀请发过去后,收到的却是——
三只羊:今天不玩了,有事忙,得过两天才行。
文姗旸照例处理完文件后,差不多已经到了九点。她登录了游戏,却难得的没有打算玩。对面邀请发来,也没有接受,而是和对方说了一声有事,得有两天才能上游戏了。
余康有些奇怪,但没有深究,毕竟谁都有自己的事,偶尔有事耽搁,还愿意上来说一声简直不要太好了。于是他也表达了自己对朋友的关心。
羊村志趣:很拼啊老羊,我这里有上好的清茶要吗?可以提神醒脑的。
余康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老友是真的关心,聊得来的朋友本来就少,每一个都是值得珍惜的存在。
只是隔了一会,三只羊却回道:
不了,我忙去了,你自己玩。
消息发来,头像同时很快暗掉。
“还是拒绝了。”
余康耸耸肩,有点可惜,但也没在意。这老羊就是害羞,也算几年的好基友了,自己也多次有意约线下见,但对方从来没同意过。
……
文姗旸有什么事呢?
下了游戏后,她继续拿起文稿开始修改起来。
文姗旸改的很认真,但一个下午的时间显然是不够的。
改文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四色》虽短,但也已经有些篇幅,需要修改的的地方又多,特别是稿子的前几章,修改难度,几乎是不亚于重写一遍了。
也幸亏文姗旸是个极有耐心的人,才不至于撂挑子不干。但她也只能选择在晚上加班加点挤出时间来做这件私事。
所以说,她只能先放弃游戏两天了。
得先把文改好了。
夜凉如水。
时间也如水。
缓缓而过。
一天。
两天。
生活一如既往地过去,生活,工作,日常。好似没有一丝变化,又好像有那么一些变化。
对公司的人而言,只是感觉文姗旸比平日好像更忙了些。
直到两天过后的今天。
伏案疾笔的小姑娘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长吐口气,脸上漏出笑容,“搞定了,这样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