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翠园到洗化厂，也不近。将近两个小时车程。洗化厂也属于高污染企业，而杭城的化妆品公司多如牛毛。所以几年前政府就统一规划，全部搬到了西郊新区的洗化工业园，路程不近，再加上加上堵车，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与药厂不同，陈默的车到了厂门口的时候，大门紧闭，也无人迎接。倒不是说陈默要摆谱。而是第一次到这里，竟然没人过来领个路，有点意外。

谭倩回头看了看陈默，见陈默一脸问号。转身按了下汽车喇叭。

过了有半分钟，门卫室的门才打开，一个瘦弱的小老头才慢条斯理的走过来。

“你们找谁？这里不让进车。”瘦弱的老头眼神乱飞，看了看驾驶位的谭倩，还探头想往车里看。

“昨天打过电话跟周厂长约过了，周厂长在不在？”谭倩可没打算跟一个门卫解释那么多。

“哦，厂长不在，出差了。今天不一定能来。”一听找厂长，门卫老头赶紧说道：“要不你们给厂长打个电话？”

莫说谭倩，陈默都快发火了，早不出差晚不出差，我一来你就出差。

“那你们副厂长呢？张雅在不在？”谭倩又问。

“张厂长倒是在，不过你们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叫她出来，我才能开门。”老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谭倩差点没气死！行，有你好看的。拿起电话，在通讯录里找到这边办公室的电话打了过去，电话接通。

“你好，我找一下张雅张副厂长…去车间了？那你马上去叫一下…就说老板过来了，现在正在门口进不去！诶，你怎么骂人呢？喂…喂！”嘟…嘟…谭倩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断音，整个人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电话里说…”谭倩回头，委屈的看着陈默。

“好啦，我都听到了。”陈默摆摆手。

“昨天就已经给这边打电话确认过了的。”谭倩又说了一句。

陈默想了想，拿起电话，想了想，又放下，没有打出去。紧接着就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门卫老头那边。

“先把门打开。”陈默语气不高，但却有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老头儿正欲反驳，可抬头看见陈默那眼神，只一眼，就差点没尿裤子。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如此凌厉，让人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头。这是来自灵魂的威压。陈默只放出了一丝，真要放开，老头儿一个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轻则精神分裂，重则当场死亡。

遥控电动门马上被打开。陈默示意谭倩先把车开进去。然后回头看着老头，看门老头根本不敢再与他对视，低着头，也不敢走开。

“你们厂长呢？”陈默问。

“我不知道…他交代过…每次他没来的时候，如果有人找，就说出差了…”老头战战兢兢的回答。

“去把副厂长找来，我在门卫室里等。”陈默想了想，然后对老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