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两代饶代沟了。
在父亲看来,有一份工作,安分守己,踏实太平过一辈子。
阳春是从这里走出去的,看见了外面的世界,也做过比较、比较到最后,就有了一个结论:外面的世界真精彩。
也就是,阳春既不想回到父亲所在的单位来,也不会回到百货公司去上班。
出于对父亲生活理论的了解,阳春不好多什么。再,父亲会认为是一种抬杠。阳春就从自身的困境上了。
“可那块地,在我手上。”
“想想办法,可以转手的。”
“怎么转手?那块地,没人看上。”
“哦。你现在也知道了,没人看上那块地。当初,你干吗要那么固执。”
阳春愣了,父亲也知道那块地?
“不要用这个眼神看我。关于你拿到的那个地,我电话问过那边的人。一建公司的。他们那就是一个最差劲的地块。人家是看我面子,没把话难听。。”
“”阳春的嘴巴张开,却没有一个字可以出来。
父亲对儿子话,可是不留情面,:“可我听出来了。那是脑子有问题的人,才拿那块地”
父子俩,这已经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母亲虽然在做事,却时不时过来,装成找什么东西。她是要控制好这里的局面。每当这对父子谈话,有了火药味时,母亲就出来调停。
“好了。不要再这事了。家中订的晚报,我怎么没看见?”女家主这是向男家主提出问题,言下之意,你没有把晚报带回家来。
阳春以前喜欢写文章,母亲也就喜欢看报。母亲知道儿子在一家晚报上的文章发表量最大,就自己出钱订了一份。
因为投递上的限制,母亲订的这份晚报,投放地点是父亲的办公室。
这份晚报,父亲记着时,会把当的报纸往家里带,有时候忙,就会忘记。或者,他去建筑工地,没有从办公室过,报纸就放在办公室里了。
今,父亲就是从下面一个施工的工地上回来的。
“好吧。我去拿。平时,不怎么看报的,今怎么想起来要看了。”父亲这是明知故。
很显然的事,母亲看儿子回来,才提这个事的。
女家主听男家主嘀咕,就:“让你拿报纸回来,怎么这多的废话。报纸是我出钱订的。放你办公室,当公费报纸吗?”
阳春听着父母的对话,想笑。
父亲本来是已经下班聊,这就得又往办公室去了。
阳春很想,算了吧,报纸明拿回来,就好了。但没有。母亲已经发话,阳春要是这样,就扫了母亲的兴头了。
这时,母亲:“儿子。你爸的,你是可以考虑的。调回来,过两年,考一个干部身份,也好的。”
“妈。你知道的。我对这个地方,没兴趣。”
母亲见儿子没有回来的意思,就又换了法。
“那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做吧。有困难,想办法克服,就是了。我相信你,有克服困难的能力。”
听母亲这样的理解自己,阳春的眼睛里,有种热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