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片芦苇荡时,阳春的心情可是莫名的纠结。他觉得自己喜欢上这个地方,可能的动因就是韦老板所,这里是个邪门的地方。
夜里,阳春又没睡踏实。他一直在想,邪门的地方,是不是也应该有亮点?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贱。按,阳春现在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纠结。上一个工程已经结束,下一个工程原本就要签约动工的,现在,事情黄掉了,你却有闲操这个心。
有一句话,在什么山,唱什么歌。阳春如今做的就是盖房子的事,他就想了,那个邪门的地方,是不是可以盖房子。
不会吧?
阳春的脑子不会出了什么毛病吧?
养鱼都不能出彩的地方,盖房子?
阳春还就是这样想的。他认为,既然养鱼不行,就明,那一片地方,不应该有水。世上有许多怪事情,虽然解释不清楚,但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反向而为。
不适合水,那就应该适合土。不适合鱼的生存,那就让人住到这上面试试。阳春有了这个想法。
听起来,这个想法,就是无厘头,无逻辑可言。
可阳春就这样想来,反而越想越兴奋。他真的想有一个人一起来兴奋,把他的大胆设想出来。
可是,这套房子里,儿子暂时还不能同他在一个级别上沟通,比如讨论投资项目决策什么的。一个六岁的孩子,懂什么呀?
苏玉呢?
显然也不校这深更半夜的,你敲门,把她弄醒,是要负责任的。假如人家正做那样美好的一枕黄粱梦,你把人家闹醒了,好梦飞走,你赔呵?
亮前的这段时光,居然是这样的难熬。为渡过这段难熬的时光,阳春在阳台上差不多奉献了多半包香烟。
终于亮。
要不是考虑到儿子今后的大好前程,阳春打算取消今的晨跑。
儿子为大。
阳春叫醒了儿子,两个人这就又上了固定下来的晨跑之路。
“爸啊爸。你今跑快了。”听到儿子在身后叫,阳春只得停下脚步。
儿子到了面前后,问:“爸爸。你今怎么跑这么快呀?”
“还好。不快吧。”其实,阳春也发现今的脚步快不少。他是想早些跑完设置好的路程,然后吃饭,然后让苏玉送儿子去幼儿园,他就直接去那片芦苇荡。
韦老板似乎就知道阳春会到这里来。
阳春到的时候,韦老板已经在那棵大树下。
韦老板坐在一张折叠式马扎上。面前有一块塑料布,上面有两瓶啤酒,还有一包茶干,一包油炸花生米,两根黄瓜。看这样子,他是等阳春过来的。
阳春离韦老板还有十多步远,站住了。
“韦老板。你这是知道我要来吗?”
“对的。我知道你要来。”
“你也太神了吧。”
“我可没有那么神。是你昨离开时,一步三回头。我估计,你要回来。”
阳春这就呵呵了。韦老板的眼力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