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武卫带着艾飘渺第二天早上赶到了码头,果然海关工作人员问都没问,最近涌进了这么多移民,国民身份根本无法统计,而且艾飘渺又是个典型的中国人的样子,两人直接上了海边停靠的小帆船。
这是艘单桅木制帆船,体量不大,但是胜在速度快,似乎用于通讯与交通居多,船上的水手查验了两人的证件后就放人上了船。
艾飘渺在船上摸来摸去,“你们怎么都用木帆船了?我看澳大利亚人他们港口里可还停着不少小艇呢。”
“他们没油能转的起来吗?”左武卫还没插话,船上为几个的水手就嘲讽了他一句。
福建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了,是了,这都是生活逼得。”
“对了,你是这艘船的船长吧?咱们多长时间能回到悉尼?”左武卫对眼前这个水手问道。
“是咯,我就是这艘船的船长潘学忠。”这水手看起来约摸三十多岁的样子。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左武卫觉得他有些眼熟,“你是不是在“先锋号”上待过,我对你有印象。”
“哈哈,左厂长好眼力啊,我是先锋号的大副,你有两次过来找咱们船长,我们曾见过面。”这水手边忙他的活边说道,我也是前两日刚到莫迪亚洛克,早上便接到张经理的通知,正好顺路带你们回去,这艘船快,两天就可以到悉尼。”
左武卫笑了笑,“你怎么不跟着徐致远去大陆闯一闯啊?他那边现在应该搞到了不少战舰。”
“我对打打杀杀的事没兴趣,就想弄艘帆船探险环游世界,这次出来也是适应性训练,等操纵熟悉后,我们会集资买艘船出去探险。”潘大副边操帆边说。
“真难得啊,像你这么有纯粹理想的人不多,你加油,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地方等你去命名。”左武卫鼓励了他几句。
“是改名,不是命名,其实我心中有点遗憾,毕竟不是真正第一个去这些地方的人,就跟玩游戏开了作弊一样。”潘学忠摇了摇头。
左武卫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至少老天给了你重新发现的机会,用这种传统帆船也不容易了,毕竟还要面对海盗、疾病等风险,你的理想并不比那些真正的探险家容易。”
福建人艾飘渺见他们聊的欢,自己也插不上嘴,便一个人趴在船舷边上看海浪,听到潘学忠想出去探险,不禁感叹了两句,“这人跟人真不一样,我在海上漂了一辈子,就想找个家安生,你倒好,好好的地方不待,非得去海上漂泊。海上苦啊,我们偷渡来澳洲的时候,越南佬就把我们关在船舱里,那地方暗无天日,空气稀薄,我差点就死在船上了,要我选择,我肯定不会回到海上。”
“一个是求生活,一个是为理想,你们的人生目标都不一样,追求肯定不一样。”左武卫笑了笑,没想到这个偷渡客还有这番感慨,“老艾,你干嘛跟着阮福春混啊,我看他也不像个好人。”
“这世界上哪有绝对的好人跟坏人,阮福春这人有情有义,我们一家本来是买不起船票的,他便帮我们垫付了,连利息都没要我的,我这人文化不高,但是有恩报恩还是懂的。”艾飘渺又回忆起往事,“他也是个命苦的人,刚把老婆孩子接过来,就被澳大利亚警察抓住给送回去了。”
“那你们多少人啊,具体想怎么办。”左武卫想趁机套套他的话,看看阮福春势力到底咋样。
“这个我见到你们话事人自然会说,你也不用打听了,在完成目标前我肯定是和阮福春共进退的。”艾飘渺嘴巴很严,一路上一直没肯透露半点有用的消息。
这船果然跟潘学忠说的一样,两天就到了悉尼港,左武卫在“醉仙楼”给他开了间秘密包厢,又安排了两个军人秘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才放心地去找王仁东,由于走的是加急流程,王仁东专门放下手中的工作见了左武卫一面。
“王总,这个谢尔盖我们必须争取过来,而且他似乎还跟阿奇博德有联系。”左武卫将这次事件原原本本地汇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