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笑了笑,“这次干得不错,诺伍德一个卡车司机当了反对党领袖,就以为自己是个政治家了?真是不自量力,不过这次就要让萨维尔背一下黑锅了。”
首相府的卫兵按照首相命令全部撤进了首相府,双方之间推推搡搡越来越严重,不过红脖子们在武力上占了上风,诺伍德和克莱尔一看风向不对,立马派人过去准备拉开双方,不过这无异于火上浇油,双方都以为对方叫来了帮手,推搡很快演变成了混战。
人群中一群老人被打得哭爹喊娘,在情况就要继续恶化的时候,首相府的卫兵们终于出来了,几声枪响打破了小镇上空的宁静,所有人瞬间清醒了过来。不过事件已经发生,已经难以挽回了,红脖子们被卫兵用枪押在墙角不敢动弹。
路上围观的人群见有人受伤立马过来救助受伤的老人,老人们骨头疏松,根本不像年轻人那样结实,饶是红脖子们手上收了几分力,还是有好几个人骨折了,还有不少人被打破了鼻子,流了满脸的血,陈美婷此时口罩和墨镜也被人抓掉了,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哭泣。
“快去叫医生!”现场有人喊道
“这帮庸医会治吗?他们只会给我们开药!”
“他们哪里是医生,就是骗钱的骗子!”有人骂了起来,不过这还真不能怪社区诊所,诊所医生是没有资质做这些手术的。
首相府此时也没有置身事外,立马派人将伤者运送到了首相府大厅。
阿尔伯特在最正确的时间里到达了现场,他一脸愧疚地向所有的市民鞠了个躬,“我对不起大家,实在无法在短时间内建立我们的医疗体系,这件事过后我会自己辞职的。现在这么多伤者,我们根本无法救治,除非中国人的医疗船在场。”
一提到中国人的医疗船,底下的老百姓立马叫了起来,“他们现在在哪里,再不救治,他们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阿尔伯特耸了耸肩,“可是我们跟中国人都断绝来往了,他们远倒是不远,就在悉尼,如果我们动用燃油储备的话,用汽艇明天晚上就能到达……可是……”
“可是什么……”底下的人愤怒起来。
“没有议会的批准我无法单独和中国人交涉……好吧,不过这么多伤者,哪怕是给我安上叛国贼的罪名我也认了。”阿尔伯特默然地垂下了头。
“士兵们,快去码头上备船,这边有我的手令去油库取油,现在立马带人去悉尼。”阿尔伯特对现场的士兵们命令道。
陈美婷半边脸肿的像馒头一样,现在她再也不敢在现场多待一会儿,整个事故就是因她而起,她可不想被人打死,立马灰溜溜地逃走了。
汽艇准备好之后立马向东开去,没想到在皮特森角就遇上了“泽兰号”,开船的士兵们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这正好缩短了航程,如果顺利的话,根本都不需要拖到明天晚上,他们的船上都是配备船医的。
许文忠这次出使莫迪亚洛克还真就带齐了全套医疗设备,当时委员会觉得医疗队是双方友好的见证,就打算让许文忠搞一场免费义诊来拉拢小镇的民心,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当然整个使团都没想到阿尔伯特会用这种手段,不禁对老狐狸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下可不是中国人来求莫迪亚洛克了,直接反客为主,变成了莫迪亚洛克有求于人,双方恢复关系也是顺理成章。
这几个骨折手术都很简单,没有粉碎性骨折,许医生这种手术不知道做了多少,对此已经是手到擒来,三个病人没用一个晚上就做好了,他们也没有坐汽艇回去,而是在“泽兰”号上修养,大船比较平稳,许文忠可不希望伤口被汽艇颠一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