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这做什么?大冷天儿的,去拿酒来!”
“啊?”
管家一愣,心道老爷怎么今天忽然来了兴致,开始要喝酒了。
于是收起茶壶,又换了一壶酒来。
“你也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喝两杯!”
陈之忆咂了一口酒,似乎很是享受的样子。
管家见状,连忙道:“那小人去拿些酒菜来。”
陈之忆大手一挥,道:“不必麻烦了,就这么喝吧!”
说完将杯中剩下的酒喝得干干净净。
管家劝道:“老爷,您悠着点,这酒可烈的狠!”
陈之忆一把推开他,又拿起酒壶来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直到喝了个底儿朝天,才拿袖子抹了抹嘴,笑道:“老夫行商几十年,什么样的酒没喝过?”
说完把酒壶一扔,便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老爷?老爷?”
管家轻轻推了推陈之忆,正要把他扶到床上去休息,陈之忆忽然嘟囔道:“只可惜了老夫那坛女儿红,便宜那臭小子了……”
声音很小,管家正在担心陈之忆是不是喝醉了,也没怎么听清,权当是老爷喝多了说胡话,便随便应付了几句。
管家把陈之忆扶到床上,又轻手轻脚地关好了门。
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一个影子一直静静地停在那里。忽然白光一闪,影子又消失不见。
第二天,杏儿正在薛玉的指点下布置房间,据说把房间布置得漂亮一些,对生病的人有好处,也许这样殿下就能早点醒来了。
虽然薛玉自己都对这个法子不是很有信心,但杏儿依然很开心地在干着活儿。
在她看来,只要殿下和公主不吵架不拌嘴就行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能为殿下布置房间,杏儿觉得无比荣耀和自豪。
一想到等殿下醒来,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就是自己的“杰作”,杏儿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杏儿,快来帮忙做饭啦!”
不远处传来薛玉的喊声。
“来啦!”
杏儿随口应了一声,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赶紧捂住了嘴巴,看了一眼安静躺在床上的李义,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
直到退出房门口,杏儿才想起来,殿下不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么?若是真被自己吵醒了,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死丫头,还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帮忙?”
杏儿回过头来,见薛玉正站在院子里看着这边,手里还抓着一条没了脑袋的鱼。
杏儿赶紧小跑过去,对薛玉小声道:“公主啊!杀鱼不是这样杀的……”
薛玉把鱼往杏儿手里一塞,没好气地哼道:“那要怎么杀?剁脑袋和剁尾巴不都是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