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一字并肩王,
晋王李定国!
无论是他的对手,满清的经略大臣洪承畴、大明秦王孙可望,还是流落在云贵之地的大明百姓心中,
李定国都是当世最强大的男人。
可现在,这个当世最强大的男人却陷入了深深的忧虑,
忧虑掌管二十万精兵,密谋叛乱的大明秦王孙可望,
忧虑经略湖广、对云贵虎视眈眈的满清大臣洪承畴,
忧虑在东南沿海孤军奋战的朱成功、张煌言,
忧虑江河沦陷,
忧虑中原的百姓
也忧虑自己一生能否如武侯、管仲那般一展平生抱负?
忽然,一道轻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忧虑。
“启禀王爷,金先生有要事求见。”
“啊,是金先生,快快有请,”李定国猛地从忧愁中惊醒,瞬间恢复了精气逼人之态,大挎步走出了庭院。
王府的大厅内,
金维新神态自若的品着茶水,一个约莫二十来岁少年站在他旁边,时不时为他添着茶水。
这少年长得和李定国有数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少了一份坚毅和果断,多了一份清秀。他此刻一脸恭谨的模样,仿佛是金维新的晚辈后生一般。
突然,大厅外,一道达达达极有规律有力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金维新起身道:“二公子,是晋王到了。”
原来这少年是李定国的次子李嗣兴,他大哥常年征战驻兵在外,他则陪在父亲左右。
因为父亲对金维新格外敬重,以先生称呼对方。
他这做儿子的,自然只能屈尊,以晚辈后生居之。
李嗣兴嗯了一声,朝金维新躬身道:“金先生,既然父王到了,那嗣兴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转身走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了大厅。
金维新则站了起来,向李定国迎了上去,远远抱拳道:“金维新拜见王爷。”
“金先生无需多礼,快快请坐。”李定国也抱了抱拳,拉着金维新坐了下来。
金维新却辞却道:
“卑职今日是向王爷告罪的。”
李定国脸色一惊,道:“金先生何出此言?”
金维新深吸了口气,将马吉翔被太子朱慈煊斥责之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说完跪下道:“这马吉翔是卑职举荐的,卑职荐人不当,理当受罚。”
“金先生何出此言,”李定国扶起金维新,自责道:
“让马大人担任内阁大学士,是定国向陛下举荐的。若那马大人真如太子殿下所言,该向陛下请罪的应该是定国才对。
待定国明日拜见陛下,亲自向陛下请罪便是。”
金维新啊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