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脸色一怔,上前扶起马吉翔,责怪道:“马大人,你如今可是内阁大学士,如何能自称罪臣?以后可不许如此称呼了。“
马吉翔道:”微臣谨遵圣意。“
朱由榔拉住朱慈煊,道:“皇儿,快来拜见马大学士。”
朱慈煊虽然心中痛恨马吉翔,但想起老师的教诲,只得上前毕恭毕敬朝马吉翔作揖行礼。
马吉翔受宠若惊,连忙下跪还礼。
“马大人乃是朝廷宰辅之身,慈煊如何承受得起?”朱慈煊连忙扶住他,客气了一句:
“父皇和老师都常提起马大人,说昔日马大人对父皇忠心耿耿,对慈煊也是爱护有加。“
马吉翔感动得泪留满面,又向朱由榔叩拜数下,这才离去。
待马吉翔离开,朱由榔领着朱慈煊拜了马太后。
马太后今日心情很好,脸上的笑容很盛。
朱由榔笑道:“母后如此着急让儿臣来,可有什么喜事要跟孩儿说?“
“哪有什么喜事,“马太后呵呵一笑,道:”不过是马护卫做事贴心,哄得本宫开心而已。”
朱由榔道:”这个马吉翔,本事虽然不大,但贵在对朕忠心耿耿,还能让母后老人家开心,真是难得。“
“不会吧,老爹你眼睛真是瞎呀,马吉翔都要造反了,你还坚持认为他对你忠心耿耿,”
朱慈煊听了朱由榔的话,心里抱怨不已。
马太后却是听了眉开眼笑,道:“是呀,如今宫里的老人越来越少,这个马吉翔虽然年轻,却也勉强算是一个。陛下这次能任用他为内阁大学生,娘亲觉得你用人的本事真是长进不少。”
朱慈煊心里骂道:“这个老太婆当真糊涂,估计连内阁大学士做什么都不晓得。”
朱由榔听了却很受用,笑道:“多谢母后夸奖,儿臣以后一定加倍努力。”
马太后笑道:“哀家发现,自从陛下来到昆明,这精神是越来越好了,也越来越有帝皇模样了。”
朱由榔听得愈加开心,连连应道:“多谢母后关心。”
马太后又道:“适才听马护卫说,如今晋王和蜀王都对陛下忠心耿耿,视陛下为复兴大明的明君,陛下可不要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明君孩儿自不敢当,唯有尽力做好。”朱由榔谦虚两句,慨然道:“晋王和蜀王的确忠心耿耿,非秦王可比。孩儿能遇上他们,实乃万辛。”
朱慈煊心中暗暗纳闷:“这平日里这老太婆甚少问朝政,怎得今日谈了那么多?”
如此反常必有妖!
他的心中开始有股不好的预感。
继续听马太后道:“陛下提起秦王,母后倒是想起了前些日子听到的一件事,不知是真是假?”
朱由榔毕恭毕敬道:“母后请讲。”
马太后慢条斯理,似是而非的说道:“陛下,如今这昆明城里秦王的人也不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