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欢气不打一出来,忍不住嘲讽,“你居然将消息卖给了宁家,让宁家派人去动手。”
“怎么?”
“坐收渔人之利收的习惯了吗?觉得很舒服吗?”
要是想要卖消息,她高长欢难道不晓得自己可以去卖吗。
非要经了她白贵嫔的手去送人情???
呵呵,真是笑话。
宁家要是真的那么厉害的话,宁晚秋会不会自诩聪明却被高长乐给算计的如此的落魄了。
宁晚秋尚且如此,宁家又能好到哪里去?
白白错失这么好的机会!
白白的打草惊蛇,给高长乐提了醒儿,这以后还怎么下手?
还怎么下手?
高长欢想要高长乐的命,纵观后宫中的这些人,只有白芙吟尚且还有些战斗能力,能和高长乐较量一下,最要紧的事情是……
前世的白芙吟隐藏的很好,高长乐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白芙吟动手绝对不会有意外。
高长欢眼神悔恨,早知道她就自己动手了!也不会白白高兴一场,
白芙吟柳眉上挑,锐利的目光在高长欢的身上打量,捉摸不透高长欢的心思,但好在白芙吟聪慧,也抓到了高长欢的重点,“你就那么恨那大公主?”
“上来,便是想要大公主的性命?”
“据我所知,大公主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
白芙吟修长的手指忍不住在一旁鸡翅木小几上面摆放着的青瓷茶杯的杯盖上摩擦,最要紧的事情是,是白芙吟觉得高长乐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除掉。
不过是一个受点宠爱的大公主罢了,又能怎么样?
难不成将来还能登基成皇上?
她死不死,白芙吟从来都没有在乎,之前之所以动手,只是为了希望宁晚秋能死的更快一点罢了,最要紧的事情是,白芙吟讨厌被人指手画脚。
尤其还是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指手画脚?
能命令她的,只有主子一个。
其他的人,白芙吟目光冰冷。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高长欢微微上扬着下巴,目光藐视着白芙吟,那样的眼神习以为然,就像是在说一件情理之中,很是寻常的事情一般。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不希望看到高长乐再继续活下去,每一天!”
高长欢并没有一开始就打算除掉高长乐的。
她的骄傲不允许。
她想要漂漂亮亮的赢过高长乐,这样,才不枉费她这几辈子的经历和熟悉的历史轨迹,可是没想到高长乐实在是刁钻难产,又有着绝对得天独厚的资源。
就应该她是女主?
就能这样开挂?
现在高长欢想明白了。
怎么赢不是赢?
没有必要非要在感情上面赢了高长乐,直接找人要了高长乐的性命,也同样是赢!
看着命令一般语气的高长欢,白芙吟也没了好耐心,倏地从座位上起身,“高长欢,敬你一句四公主,你便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你过惯了颐指气使,在你宫里面呼来喝去的没人管你,命令撒在本宫的头上,未免也太猖狂了吧?”
白芙吟真觉得好笑。
不知道高长欢哪来的勇气,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罢了,嘉元帝冷落了她那么年,如今托了高长乐的福,在扳倒宁晚秋的时候顺道替李贵嫔平反,嘉元帝觉得心有愧疚才对她厚待了几天。
可这个高长欢倒好,居然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她不知道她因为陷害高长乐不成,正在被关着紧闭吗?
要不是她心善,过来瞧瞧高长欢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谁还敢在这个时候踏进她清玉宫?
“想要和大公主争个你死我亡的我管不着,可却来跟我吆五喝六,谁惯的你这脾气?”
“别给脸还不识抬举,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芙吟沉着脸色,拂手甩袖便朝着寝殿外面走去。
她今天晚上就不应该来跟高长欢浪费时间,红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会帮这种人传话!
不想,高长欢却倏地开口叫住了冷哼着离开的白芙吟。
“白芙吟。”
“哦,不对,白只不过是你主子给你的姓氏罢了,凭你这卑贱的身份,还配不上有名有姓?”高长欢似笑非笑,可白芙吟却顿时变了脸色。
“你到底是谁?”
“想要做什么?”
一向沉稳的白芙吟眼里莫名有着惊慌,即便能看得出来她是在哎竭力的隐忍,叫自己看起来平静,可是一双眸子里面的目光却犹如波涛汹涌。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何况……
高长欢本就对白芙吟的事情一清二楚,不管白芙吟多会伪装,多能言善道,也骗不了高长欢!
“怕了?”
“还行,还知道害怕。”
高长欢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反倒是不紧不慢的重新回到了座位上,“还以为你白芙吟如今在后宫里面平步青云,便没什么好怕的,更忘记了自己是谁。”
白芙吟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想起来什么不该想的事情一样,那步子,却是再也挪动不了半分。
“像你这样,流落风尘,但又被人悉心调教,而后送入各国皇宫,或者是权贵家族中供男人随意玩弄的女人不多吧。”
“都姓了白。”
“什么白晚吟啊,什么白霜吟的……还有……”
高长欢眉心微挑,故做沉思……“啊……还有谁什么想不起来了。”
“不好意思啊,你们的名字太像了!”
古代女子的闺名一般除了亲近的人是不会被其他的人熟知的,而她们白氏女子身份各有不同,有些人只留了姓氏在人前,而有些身份地位的便是留了名字,无从查证,更无从关联。
所以,即便都是姓白从吟,但白芙吟做起事情来却没有半点畏惧。
她更从来都没想过!
居然会有一天,有人拿她们的名字说事儿!
白芙吟骤然冲回到了高长欢的面前,死死的拉住高长欢的手,强迫高长欢那双满是轻蔑的眸光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