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个家伙，在这边张狂什么……”

戴齐尔一下被布鲁斯所摆出的姿态给吓到了，布鲁斯从刚才开始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无穷无形的压力像是恶鬼一样遍布在戴齐尔的周围一样，一瞬间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很快，在戴齐尔身上，最初的本能恐惧逐渐被兴奋感取代，这种兴奋感正是来源于他对于自己身份的优越与自信。

戴齐尔的肌肉在慢慢膨胀，看上去在变得越来越有力量感，生物纳米技术在改变他的肌肉，肌肉的密度、强度、爆发力都上升了一个档次。

“是吗？这就是视频中那些士兵当时的感受吗？这就是你三战那时候真实的姿态吗？这就是你杀手的本来面目吗？很好，布鲁斯，很好！我要杀掉你，杀掉现在的你！能把这样的你杀掉，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戴齐尔的气息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终于，他再也耐不住杀戮的欲望了，如一只饥渴的野兽一般，向布鲁斯扑了过去。

看着戴齐尔高速向自己扑过来，布鲁斯的神情却冷静得可怕，他先是捡起了地上的两把手枪，这两把枪对他很重要，随后迅速翻身，翻身途中还将枪别在了腰间，以最简洁的动作躲开了戴齐尔的扑击。

“砰！砰！砰！”

干净利落的三枪，三发子弹，一发击中了戴齐尔的额心，一发击中了戴齐尔的胸口，一发击中了戴齐尔的膝关节，全都击中了布鲁斯想要击中的位置，没有一丝偏差，但是都没有穿透戴齐尔的皮肤和肉体。

“没用的！没用的！我说了，这样的子弹对我是没用的！”

“哈哈哈哈哈！！！”

戴齐尔发出了恐怖且惊悚的笑声，尽管扑空了一次，但是他迅速调转回来，再次用极其可怕的速度逼近了布鲁斯。

布鲁斯依旧非常镇定，戴齐尔的速度可以说和他相当甚至是比他还快的，但他还是看破了戴齐尔的动作，轻盈地躲开了，表情没有一丝的波澜。

“你个混账，就会躲吗？”

戴齐尔有些气急败坏，牛一般地咆哮着，他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嗜血、疯狂、狂暴写满在他的脸上，他是真的想体验凌虐布鲁斯的快感，哪怕让布鲁斯占到一点上风，或者不占下风都不行。

但是布鲁斯却冷静得可怕，战斗中的愤怒就像传染病一样，很容易就能在两人间传播开来，布鲁斯却对这传染病免疫了一样，相反的，他还在利用了这一点。

戴齐尔再次冲了上来，他将自己右拳高高举起，朝布鲁斯锤击了过去，布鲁斯再一次一个灵巧的闪身，避开了这一击。

但是这一次的闪躲还和刚才的不一样，布鲁斯只是刚好躲开这一击，却没有和戴齐尔拉开距离。

戴齐尔见状，立刻挥舞起自己的左拳，如横劈过来的大刀一样，布鲁斯对这个攻击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硬接住了这一击。

第一击之后紧随的第二击，往往都是无法使出全身的力量的，这也就给了布鲁斯接住这一击的能力和机会。

成功防御之后，布鲁斯迅速下腰，然后朝戴齐尔肋间来了一记重重的肘击，并在肘击的同时，将枪口对准戴齐尔的腹部，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扳机。

料想之中的情况，布鲁斯同时发动的两次攻击，依旧没有什么作用。

攻击失败之后，戴齐尔还来不及借着这机会进行第三次攻击，布鲁斯就已经撤开了，就像提前计划好的一样。

“可恶……你不是要让我见识地狱的吗？布鲁斯！让我看看啊！一直躲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在地狱之中了。”布鲁斯回答道，语气听不来任何波动，他慢慢踱步，活动了一下左肩，那里甚至连伤痛都感觉不到了，这就是现在的他，完全沉浸入战斗状态中的他。

“知道为什么你到现在连我的毛都摸不到吗？战斗本能，你也许受过训练，也许拥有强大的身体，但是，你无法拥有我这样的战斗本能，从残酷的竞争，杀戮中获得的本能。”

“这就是我从地狱之中带来的东西，好好看着吧，戴齐尔，不曾经历过地狱的你是不会拥有这样的战斗本能的，这不是生物的等级可以弥补的。”

“你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