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等到条件成熟了,还会设立教员和负责妇女工作的女首,如果形势更好,还会设立类似赤脚医生的医员。
每个管下辖十几个“社”,每个社管理十几户人家,一般就是一个村的范围,少数大村庄会分为几个社。
社有一名社正,作为全社的领导,配合县、管的工作。
在确立这套制度的时候,两个人非常恶趣味的没有采用常见的“乡、村”二级区划名称,而是挑了“管、社”这两个看上去“距离产生美”的名字,倒也希望日后在全国推广。
当然,蓝图画的虽然好,现实中最大的阻碍两个人也清晰的看到了,那就是各地的大户和他们的庄园。
根据何志也之前的调查,几乎每个村庄都会有一两家大户,拥有良田千顷,有子弟为官为吏,家财丰厚雄于乡里。这些人往往乐于给自己建造一个庄园,既是为了满足排场,又有一定的防御能力,同时又蓄养了大批庄客和家奴,往往是一方豪强。
这些人占有的土地多,人脉广,如果高俊他们真的推广管社制度,这些人绝对是志在必得。如果不把这些职务给他们,离开他们,乡村工作就进展不下去;但是如果交给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放债、括地、死刑、诬陷的行家里手,一旦猎取了整个管、社的权力,不出几年,就能让全社都变成自己的庄园。
高俊和何志也绝对不可能放任这种情况发生,按照他们的想法,破局之道在于军队和学校。管的官吏将有高俊派出,以军队为倚靠,强硬的实行各项举措。
这些大户们当然不会坐视自己大权旁落,反抗方式也无非是文武两途,如果他们来文的,想要利用自己熟悉胥吏这一优势来阻扰乡村工作的话,高俊和何志也通过义务教育教出来的学生完全可以取而代之,替这些人管理乡村。如果这群人来武的,那就长枪大刀伺候着。
千变万化,最终离不开人才二字。
两个人吃罢汤饼,开始动手包饺子,按照习惯,大年三十中午开始,大家就不能串门了,高俊吃完这顿饭,还要赶回军营去,和无家可归的军兵们一起吃年夜饭。
净米面是这几天各地的大户们送来的,绣工们一大早就替何志也和好了面,高俊作为河北人,包饺子简直是刻入骨髓的本能,何志也在旁边连连喝彩。
“后面闹什么呢?”高俊包着饺子,发觉后院的绣工们不时就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个……”何志也无奈的说:“我教她们一款新游戏,叫做战阵牌。”
“这游戏是怎么玩儿的?我怎么没玩过?”
何志也局促不安的低声说:“就是麻将。”
“你妹!”高俊气的笑出声来:“还嫌她们赌的不够大?”
“我也没办法啊,她们玩双陆玩腻了,缠着我给她们解解闷。”
高俊无语的听着后院的哄笑声,似乎看到一只巨大的小怪兽被何志也亲手放了出来。